星空之力,到底是什麼?
這是個在林然心中盤桓已久的問題。
尤里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後,上下打量了林然一眼,難得地笑了笑:「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星空之力都是中之必死,凡是沒死的,後來全都是無比耀眼的名字。」
「嗯,我的名字現在的確是挺耀眼的。」林然摸了摸鼻子,說道。
聽了這句自賣自誇的話,尤里的好不容易展現出來的欣慰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老子告訴你這些,是要激勵你!不是讓你驕傲自滿的!你特麼的距離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星空上,還差得遠呢!
「你呢?你中過星空之力沒?」林然斜眼打量了一下尤里,隨後說道:「你還好端端地活着,看起來應該是沒中過招。」
尤里都要氣得腦門冒青煙:「你怎麼知道我沒中過?」
「可你說過,中招之後沒死的人,都成了耀眼的名字……你不像啊。」
尤里:「……」
老子身為塞姆帝國皇帝,這還不夠耀眼嗎?
他懶得再跟林然說什麼,轉身走進了大殿。
林然立刻跟上。
「你還跟着我做什麼呢?」尤里冷冷問道。
「有些答案,我還沒得到解答。」林然說道。
「我不會給你任何答案。」尤里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去哪兒?」
「愛去哪兒去哪兒,滾吧。」尤里揉着太陽穴,似乎前所未有的頭疼。
林然看着尤里的背影,嘿嘿樂着。
事到如今,他已經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尤里並沒有害他的心思。
哪怕是把林然當成棋子,也是好心,更多的是出於一種對於後輩的提攜。
只是,這種提攜,又是因何而起?
「別在這裏傻樂了,去看看阿芙拉的情緒怎麼樣,然後早點滾回聖光之領。」尤里此刻已經走上了王座的高台,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是你老婆,你不能自己去看嗎?」林然說道:「讓我去安慰,不合適吧?」
「你告訴阿芙拉,這塞姆帝國,哪怕未來有一天搖搖欲墜,也不需要她來修補。」尤里說道:「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都沒有這個必要。」
「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聽了這句話,林然的表情瞬間變冷:「她差點連命都丟掉了,卻落到你這麼個評價?尤里,這樣合適嗎?」
林然知道,當他坐在「無畏公主號」的副駕駛位置上,朝着舷窗之外扭頭看去,這架戰機在夜空之下飛舞出的金色軌跡,是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的動人畫面。
阿芙拉可以把殺戮與戰爭演繹到這麼動人的程度,憑什麼就值得尤里這樣的對待?
此言一出,兩人之前那勉強還算的和諧對話氛圍,瞬間便被打破了。
尤里淡淡說道:「阿芙拉的心理比你想像的強大,還遠沒到需要你為她打抱不平的程度。」
「那我也要打抱不平!我看不下去!」林然把自己的嗓音都提高了好幾度:「尤里,做個男人,行不行?」
明明尤里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卻為了將赫爾夫斯的勢力連根拔起,而生生把阿芙拉置於險地。
「幼稚,出去。」尤裏頭也不回,背對着林然,聲音仍舊冷淡。
「你知道她的傷有多重麼?」林然搖了搖頭:「你不僅對待阿芙拉是這樣,對自己的子女、乃至對整個塞姆帝國,皆是如此……這裏本身不是我的祖國,我也沒有必要去為這裏的人們爭取些什麼,但你不一樣,你是這裏的皇帝,你必須要對他們負責……」
然而,林然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尤里加重語氣給打斷了:
「我說過,出去。」
林然一甩袖子,懶得再說,憤憤出門。
然而,他並沒有發現,背對着他的尤里,嘴角居然輕輕翹了起來。
「誰說帝國皇帝不需要心懷天下?最合適的人選,除了你,還有別人嗎?」他微笑着,輕聲說道:「老子偏偏要把鍋甩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