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情分。再說,還有貴妃娘娘與襄王殿下。」
「但願吧。」李二老爺嘆口氣,「當初這件事情我就不同意,就是怕出點意外。如今果然出了事,只有盡力彌補了。我去找人問問,看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李二老爺茶也沒喝一口,急匆匆地出了門。
李二夫人看着女兒,「你也回去吧,這些事情你不用管,只管安心備嫁。」
李清漪擠出一抹笑容離開,回去的路上卻覺得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若是陛下不肯寬容,李家就此倒下,那她就是李家的大罪人了。
到了這一步,李清漪更是一句實話都不敢說了。
要是大伯母知道是她給蘇辛夷通風報信,不只是會遷怒二房,只怕這輩子都要拿着他們二房當牛馬使喚。
怎麼辦才好?
李清漪想要問蘇辛夷一句,但是要怎麼問?
沒辦法問。
她只能期待着,如同當初她想的,蘇辛夷的秉性剛直,看在她通風報信的份上,盡力在太子殿下面前為李家留點體面。
李清漪心事重重,另一邊朱蟬衣也是焦頭爛額。
她祖父把慧明師太交出來後,她這裏就收到了不少的帖子,有昔日好友的,也有打聽消息的,更有人說話陰陽怪氣的。
氣得她飯都吃不下,再瞧着同樣神色不怎麼好食不下咽的容王,她還得打起精神盯着。
就怕這個祖宗因為晏瓊思的事情再跑出頭當冤大頭,那她可真是哭都沒得哭去。
祖父說了,務必讓她看好容王。
這是看能看住的嗎?
他是長腿的啊!
朱蟬衣仔細一想,覺得自家妹妹的主意不錯,心頭一橫,使勁在大腿上揪了一把,痛得她立刻眼眶泛酸,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容王正琢磨晏瓊思的事情呢,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的妻子淚流滿面的把他給嚇一跳,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哭什麼?我這什麼也沒幹,也沒出門啊。」
朱蟬衣:
聽到這一句,忽然感覺心裏有底了。
朱蟬衣趁着眼淚還算聽話,決定不能浪費自己揪大腿的巨疼,立刻說道:「王爺,我就是替我祖父委屈,您說他這件事情為什麼做,還不是為了太子殿下跟您,他把人抓住了,如今卻要被人罵,往哪裏說理去。」
「誰罵老國公了?」容王都給驚住了,他都不敢罵,鄭國公出征時手裏的那把刀那是擺設嗎?
想想當初鄭國公出征,他有幸旁觀,容王吞吞口水,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第二次。
朱蟬衣就把自己收到的帖子一股腦地搬過來,「王爺您自己看吧。」
容王瞧着自家王妃哭得挺悽慘的,大約是話也不想說,就自己撿起帖子看,開始還能忍得住,越往後看氣的臉都黑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些人說的話那都是放屁,你就為這個哭,我瞧着蘇辛夷知道了,肯定得看着你拍腿笑。我說,你跟蘇辛夷關係這麼好,你倒是學學她的厚臉皮,這能算什麼事兒。」
朱蟬衣終於知道為什麼當初辛夷總是追着容王打,就這張嘴,不打他打誰!
她強忍住心裏翻滾的思緒,繼續哽咽的說道:「我要是能有太子妃那麼能幹,我還能在這裏氣得哭,照這樣說,王爺怎麼不跟太子殿下學一學?」
容王一想,這話有道理,他也學不了大哥。
於是,容王沉默了。
朱蟬衣:
容王將帖子一股腦地扔進廢紙簍,看着朱蟬衣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要看,沒事你多進宮陪陪母后。」
朱蟬衣聽着容王提起皇后,立刻說道:「我倒是想去,就怕給母后惹麻煩,你知道因為廣平郡王府的事情,母后這段日子在宮裏挺艱難。好在,如今李家那邊出了事,李貴妃也得夾着尾巴做人,母后能緩口氣兒了。」
朱蟬衣可不好在容王面前直接提晏瓊思幾個字,她就說廣平郡王府,把事情一筆帶過去。
容王現在心情相當的複雜,他抬眼看着妻子,「這件事情你之前沒從大嫂那邊聽到風聲?」
436: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