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把大齊那些孫子打得屁滾尿流,滾回他們的許都去!」
「哈哈哈,這一場打完就可以回去了,我夫人上個月剛給我添了個大胖兒子呢!」
「好了,別喝了,待贏了回京,我請你們喝個夠!」
「蕭將軍,說話可得算數,我們都記下了,哈哈哈哈。」
畫面一轉。
滿地屍體,血流成河,滿目瘡痍。
一起喝酒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活着的人,臉上滿是頹敗和絕望。
怎麼就敗了呢?
明明是那麼有利的局勢。
畫面再次轉。
活下來的兄弟們,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
「蕭家軍沒有通敵賣國,走,回去說清楚!」
「對,到底是哪個雜碎冤枉我們,老子是敗了,但是老子沒有通敵賣國!」
「走,回去,決不能背着這污名!」
他並沒有跟隨大家一起回去,而是偷偷離開了。
「老裴,你為什麼要逃?為什麼不和我們回京?」一聲暴喝聲在耳邊響起。
裴印猛地睜開眼睛,酒都醒了幾分。
「我沒有逃……」他低聲道。
這幾十年來,他一直在做夢,夢到兄弟們指着他罵他『逃兵』,夢到他們躺在血泊中……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裴印起身,打開了房門。
「義父,您又做噩夢了?」裴公子看着他臉色慘白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帶着擔憂。
裴印冷着臉沒說話,姿態威嚴。
他自幼被義父收養,從他懂事起,就發現他義父心事甚重,悶悶不樂。
他知道他義父的心結是什麼……
裴公子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不知道這是不是轉機。
「您看這個。」裴公子將那玉佩遞給裴印。
裴印看到那玉佩上的紋路時,臉色猛地變了。
「蕭家……蕭家的東西!誰給你的?」
「這玉佩的主人就在我會客的房間中……」
裴公子的話音未落,裴印便快步朝着會客的房間走去,甚是急切。
他猛地推開門,看向房間裏坐着兩個人,目光最終落在衛擎的身上。
若是單看此人的長相,是不像蕭將軍的。
但是,裴印手裏拿着蕭家的玉佩,想着此人與蕭家有關,便覺得此人的眼睛,生得像極了蕭將軍。
裴印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您……」
「衛擎,蕭將軍的外孫。」衛擎介紹自己的身份。
衛擎早已將這裴將軍調查清楚,也問過他舅舅這裴將軍的為人,所以才敢來見他,並暴露自己的身份。
裴印朝着衛擎跪下:「裴印,拜見小公子。」
「裴將軍請起。」衛擎道。
裴印起身,站在衛擎的身邊,姿態恭敬,眼眸中涌動着激動。
他沒想到,蕭家還有後人還活着。
蕭將軍的外孫好好的,這麼大了,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裴印看着衛擎,頗為欣慰。
「裴將軍,坐。」衛擎道。
「我站着就行。」裴印連忙道。
「裴將軍,你是長輩,你若站着,那我便陪你站着。」衛擎說着要起身。
裴印連忙坐下。
「小公子,您這些年如何?」裴印問道。
「我在京城,任刑部侍郎。」衛擎道,「裴將軍能和我說說當年之事嗎?」
當年,他舅舅並沒有參與到涼州之戰,而是留在京城,所以所知全靠調查,沒有裴將軍這個親歷者熟悉。
「當年的事啊……」
裴印深吸一口氣,太慘烈了,想起,還是覺得心悸。
但是他一遍一遍地回想着,便是要自己謹記,一點不敢忘記。
「當年,兩軍交戰於涼州城外,蕭家軍連番大勝,大齊已然不敵,所有人都覺得那是最後一場戰,那一戰,必定能將齊軍趕回許都。卻不想,交戰時,齊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