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過一個羽林衛,陛下是不是覺得我不靠譜?」顧懷瑾有些苦惱道。
有些話,他對着別人說不出口,只能來找妹妹訴苦。
他之前放浪形骸,做個紈絝子弟,無拘無束,不畏人言,本來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但是,他現在有喜歡的人,他就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當初就好好謀一份事做,要麼入朝,要麼跟着父親上戰場,掙一份官爵,或許他和阿芷就沒這麼難了。
他現在日日見阿芷,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親親她。
但是,顧懷瑾很喜歡她,不忍褻瀆她,兩人未成親,只能發乎情止乎禮。
而且,皇帝不答應,他就沒法娶阿芷。
若是皇帝有看中的駙馬……
顧懷瑾越想越着急,快煩死了。
棠鯉其實覺得癥結不在於此。
「歷來尚公主的,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能居於要職。對於一些有野心的人來說,尚公主並不是好事。因為娶了公主,他們的仕途也就止步於此了。」棠鯉道。
所以說,即使顧懷瑾跟着父親上戰場,如二哥一般,成了名將,就更不適合做駙馬了。
「那陛下是為何……」顧懷瑾皺起眉。
棠鯉覺得,多半是因為皇帝覺得顧家權勢太盛,顧將軍手握兵權,顧大大理寺卿,顧家駙馬刑部尚書……
若是其他公主也就罷了。皇帝把公主嫁給朝臣,其一是對朝臣的寵幸,其二則是拉攏朝臣。若是不受寵的公主,那便可以拉攏顧家。但是偏偏,靜淑公主太過受寵。這一入門,就會使顧家滿門榮華,風頭無二。
這般的話,那她三哥和靜淑公主的情路就比較坎坷了。
顧懷瑾顯然已經想到了這層,眼神暗淡下去。
「爹快回來了,待爹回來,讓爹向陛下提親試試。」棠鯉道。
「若是真成了,豈不是將顧家架在火架上烤?」顧懷瑾悶聲道。
他想娶阿芷,但是若是讓顧家被皇帝忌憚,給顧家帶來危險,那他……
顧懷瑾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舉步維艱。
「你與公主真心相愛,總有破局之法。」棠鯉道。
顧懷瑾點了點頭,振作起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顧懷瑾走後,棠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一年,還會發生一件事。
根據的劇情,這一年,匈奴使臣會入京,匈奴二王子會混在使臣之中。
這一年,匈奴二王子見過靜淑公主一面,對她生了心思。
但是,按照原本的劇情,此時的公主已經嫁給了郭瀚學。匈奴二王子對她有意也沒用,而且,皇帝還在,寵愛靜淑公主,是絕對不會讓靜淑公主和親的。
但是,這件事也埋下一個禍根。
那就是數年之後,皇帝駕崩,趙殊登基,匈奴二王子也成了可汗,便想起昔日裏驚鴻一瞥的公主,便來求親了。
在朱春嬌的推波助瀾下,這樁和親成了,公主被送去匈奴,之後便……
如今劇情已改變。
靜淑公主並沒有嫁給郭瀚學,而是和她三哥兩情相悅。
可惜兩人的親事遇上阻礙,皇帝不同意。
棠鯉真有些擔心,這匈奴二王子的到來,會對兩人的親事產生雪上加霜的影響。
……
此時,距離京城較近的一座城中。
驛站里。
匈奴使臣正暫居於此。
二樓。
一高大壯碩的男人筆直地站在窗戶前,只見他的眼窩深陷,鼻樑高挺,臉上滿是鬍子,是極為粗獷的長相,他的目光里,是淺藏不住的野心。穿着漢服,卻有掩蓋不住的野性。
這便是匈奴二王子,他混在使臣中,親自來了大周。
他看着城中的繁華,百姓們安居於此,衣食富足,物資富饒,而不像他們,生活在那一方貧瘠的土地上,要隨着季節的變化遷徙,
他的眼中貪婪,終有一日,他要帶着他的戰士,踏上這富饒的土地,享受着富饒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