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嘴中冷冰冰的蹦出一個字來。
鐘山感覺後背發寒,撲面而來的殺氣,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道「回陛下,太傅叔孫通。」
「他?」
嬴政眼神閃爍一絲寒芒,此人首鼠兩端,一向明哲保身,絕不得罪強權。
「正是,而且叔孫通已招供,他收受了匈奴君冒頓巨額財富,所以才會鋌而走險,意圖讓秦庭動盪。」
鐘山如實回答道。
「冒頓嗎?」
「還真讓朕意外,安耐不住了嗎?」
「傳旨符璽令事陸豐弒君叛國,處五馬分屍之極刑,夷三族,以淨天下。」
「太傅叔孫通,勾結匈奴,蠱惑太子,處凌遲之極刑,滅九族,以淨天下。」
「傳旨北州大將軍蒙恬,舉師十萬,滅匈奴一族,人畜皆不許留。」
嬴政冷漠道,然後便翻過身,緩緩閉上了雙目。
「臣遵旨,臣告退。」
鐘山心中駭然,但卻不敢有絲毫馬虎,立刻匆匆離去傳旨。
一望無際大草原……
如今的草原各部,大多都已居於城中,放牧狩獵與耕田開荒合二為一。
只有少部分牧民還在遵守着古老的傳統,逐水草而居。
匈奴一族,便佔據北州匈奴郡,下轄十三城。
「大王,不知召臣下所為何事?」
聶申突然接到冒頓的傳喚,顧不得收拾衣裝,便匆匆趕來。
「先生還要裝下去嗎?」
「非要本王拆穿先生不成?」
冒頓似笑非笑的看着聶申道。
「下臣,不明白大王在說什麼?」
聶申一顆心噗通噗通亂跳,自己暴露了嗎?
他是如何得知?
「先生把本王騙的好慘啊!」
「大秦始皇帝陛下間客聶申?」
冒頓手中把玩着一柄斷匕,看着聶申,笑容漸漸散去。
聶申心中咯噔一下,剛想逃離,只是剛跑到門前,就被一群匈奴武士用利器包圍了起來。
「不要傷害了聶先生。」
冒頓看着被利劍架在脖子上的聶申,語氣尊敬道。
聶申知道已經逃不掉了,多年前第一次來到草原上,自己不是就想好了結局嗎?
但真到了這一天,自己還是無法從容面對啊!
回到大殿,冒頓屏退了左右,大殿之中只有兩人,四目相對。
「大王,既然被大王識破,聶申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大王殺了聶申便是。」
聶申看着冒頓,神色有些複雜道。
這些年來,冒頓對自己不薄,可以說是禮遇萬分,恭敬有加。
「這些年,本王對先生不薄啊!」
「先生何以忍心如此待本王?」
冒頓嘆了一口氣,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道。
「是聶申對不起大王。」
聶申長嘆一口氣,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多個春秋。
家人,族人應該過得很好吧?
如此,自己的犧牲也沒有白費,一切都值得了。
「頓這些年來,待先生如師如父,可先生待頓算什麼?」
冒頓慘笑道,看着聶申痛苦萬分。
「千言萬語在一躬,下臣最後叫一聲大王。」
「為報大王多年恩情,聽申一言,大王,速速逃命去吧!」
「若有來生,申絕不再與大王為敵。」
聶申說完,從袖中拿出一柄斷匕,直接劃破了自己的脖子,緩緩倒在了血泊中。
冒頓眼神閃爍出陰冷的光芒,看着抽搐不已的聶申,心頭籠罩着陰霾。
逃?
莫非咸陽事敗了?
「大王,這屍體怎麼辦?」
幾名衛士走了進來,看着已經失去生機的聶申,對冒頓問道。
「不仁不義之徒,害我大夏人不淺,拖出去餵狼。」
「召集各部,準備逃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