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回應,她仍是只看着天花板,視線半點不移。
他寧願她能發瘋一般地大叫大鬧,哪怕是再像那天晚上一樣,燒了銘苑一整間臥室,也好過她這般好像被抽空了意識的死靜。
傅宸小心翼翼將她放到了床上,看她仍是沒有半點反應,一整顆心臟被愧疚和不安佔滿。
他讓到一邊,叫江文彥過去替言慕診斷。
江文彥走過去,言慕卻突然有了反應,側頭將視線死死定在了傅宸身上,眼睛裏蓄滿了恨意。
「是你殺了我父親,是你。」
傅宸心疼到了極點,卻不敢太靠近她,怕她會失控,只無措地解釋。
「相信我,小慕,我當初真的是沒有辦法,不做那個手術,你父親必死無疑。」
「我不會相信你,你恨我,所以遷怒於我父親,卻又害怕承擔責任。」
言慕整個人恍如一隻傀儡,面色空洞地喃喃自語。
江文彥伸手過去想先替她檢查,手中儀器剛觸碰到她,瞬間被她狠力甩開。
她的聲音驀然轉為嘶吼「你滾開,不要碰我,我沒有病,你們是想連我也殺了是不是!」
江文彥退開一步,眉間頃刻染上幾許不耐。
傅宸走近床邊,耐着性子哄着「你先冷靜,小慕,你懷着身孕,情緒不能起伏過大,先讓江醫生檢查,我再跟你好好解釋。」
言慕伸手攥住了被角,身體狠狠打着顫「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江文彥伸手攔住還想走近的傅宸,平靜道「交給我,放心。」
傅宸側目深深看了他一眼,終究是咽下了後面的話,轉身出了房間,輕合上了門。
江文彥並不看床上的人,從醫藥箱裏拿出藥水,聲音不咸不淡「吊點葡萄糖吧,你身體虛。」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不去看也能想像,面色終歸好不到哪裏去。
江文彥輕聲一哂「當然你也可以不弔,畢竟孩子是你跟他的,如果你剛好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我肯定不會像他一樣勸你。」
言慕手上並沒有躲,任由他給她打針,再掛好藥水。
孩子是無辜的,無論如何,她得要。
她安靜看向手上剛紮好的針,良久,才怔怔地抬頭看向眼前的人開口。
「你知道我父親的事情嗎?關於那場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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