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了?您這是怎麼了?」
「是誰如此大膽?是誰竟將尊者傷成這樣?」
霎時間,幾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的兩朝元老,盡皆抱頭痛哭,怒喝不止。
數百年前,蒲若志突然消失,令他們牽掛至今;雖然平日裏鮮少提及,可從始至終,卻無一人敢忘卻。
世人皆知蒼雲始祖楚羽大帝,可又有幾人還記得,真正為東荒生靈謀得太平,為蒼雲子民尋得保障的人,其實並非楚羽,而是蒲若志。
黑白尊者,蒲若志!
那是他們心中的支柱,是他們心中的信仰,是他們心中平定東荒,為蒼雲子民打造數千年太平的神祗!
時光荏苒,數百年如白駒過隙,眨眼即逝;隨着一位位老將元勛逝去,所有人都以為此生無望再見這位英雄,可沒想到他們今天居然見到了。
只是,英雄垂暮,誰都沒想到,當年以一己之力震懾中州諸國,以一己之力庇佑蒼雲億萬子民的神祗,如今竟變成了這麼模樣!
幾位老臣悲痛不已,周遭諸公也在一懵之下,瞬間譁然,個個垂淚。
他們都是近百年來朝堂崛起的新秀,自然不識得蒲若志,也對蒲若志沒有太過感情;但是,在他們每個人心中,對於這位幾乎為蒼雲帝國奉獻一生的老人,都打心眼裏尊敬,打心眼裏膜拜。
齊勝武徹底愣住了,懵住了。
原本只是認為楚雲天沒有證據,想要趁機發難;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搬出了黑白尊者蒲若志。
整個蒼雲帝國之中,除了建國始祖楚羽大帝之外,論聲望,論民心,誰還能比得上蒲若志蒲尊者?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不甘心,眼珠轉動,臉上幾經變換之後,似乎下了某種決心,牙一咬心一橫,霍然踏步向前。
「哼,我們要的是陛下的罪證,你搬出蒲尊者作甚?」
齊勝武厲聲呵斥,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一步,他已經踏出,今日若是不能控制輿論,推翻楚雲天,他必將萬劫不復!
「蒲尊者雖然受人敬仰,可貌似與今日之事並無關係吧?」
「我師尊,就是證據!」
老陳頭緩緩抬頭,冷冷掃了一眼齊勝武,最後看向伏跪身前的幾位老臣,一字一句說道:「數百年來,我師尊蒲若志蒲尊者,一直被楚霄傲那個昏君囚禁在皇宮之中,晝夜遭受折磨!單憑這一點,諸位,還認為楚霄傲有資格做楚皇,有資格當蒼雲帝國的一國之君嗎?」
什麼?
此話一出,周遭瞬間譁然!
老陳頭的話,雖然並未能證明楚雲天先前所說,可卻給諸公帶來了一個更可怕,更痛心,更難以接受的事實。
楚皇囚禁了蒲尊者?
楚皇折磨了蒲尊者數百年?
諸公瞬間瞠目結舌,個個傻眼。
蒲若志是什麼人?
那是蒼雲帝國的開國元勛,是整個東荒的守護神!
饒是當年的楚羽大帝,在其面前都要卑躬屈膝,禮待有加;可作為後輩的楚霄傲,居然對其痛下殺手,對其揮動屠刀。
這,簡直是作孽,簡直是大不敬,簡直是畜生不如!
要知道,沒有蒲若志,哪裏有如今的蒼雲帝國,哪裏有如今的楚皇室?
諸公頓時心涼一片,對楚霄傲開始口誅筆伐,咒罵連連。
「一派胡言!」
齊勝武此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停滯了,手腳冰涼,但口中依舊極力否認,厲聲反駁:「陛下自繼位以來,雄韜偉略,乃是僅次於楚羽大帝的明君,豈會做出此等事來?」
「你們這是污衊,對,是污衊!蒲尊者消失數百年,誰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早就與你們沆瀣一氣,同流和...」
啪...
不待齊勝武把話說完,林若兒俏影閃爍,一巴掌抽了過去,直接抽的齊勝武眼冒金星,踉蹌倒退。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向蒲尊者潑髒水?」
林若兒此刻俏臉凝霜,厲聲呵斥。
「你...」
齊勝武頓時怒火噌生,身為當朝國舅,四大家族之一齊家三長老,此刻被一個小姑娘當眾打臉呵斥,簡直令他備受屈辱。
他捂着臉頰,顧不得擦拭嘴角血跡,天沖境威勢便呼嘯而出,準備出手。
唰...
就在此時,一柄閃爍着冰冷寒芒的利劍,瞬間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林若兒直接拔出龍鱗劍,寒聲呵道:「再敢顛倒是非,胡說八道一句,信不信,我將你斬殺於此!」
「始、始境武者?」
齊勝武身上的威勢陡然一滯,整個人瞬間僵住,目瞪口呆。
林若兒,何時跨入武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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