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的情緒,讓我宛若親身經歷!」
「那本就是你的親身經歷!」
葉無雙篤定說道:「我所說的這些,都是我在萬獸嶺中,你殘存的一縷意志,一絲執念,親口告訴我的!」
「只不過,你那縷執念已經沒了;也許是因為見到了我,放下心來,所以飄散了。」
「也許,正是因此,才會導致你身處天門之外的本體,突然神魂受創吧...」
「原來如此!」
蒲若志微微點頭,旋即問道:「那師尊,楚羽他...」
「他還活着!」
葉無雙如實回道:「但,因為沒有本體供養,失去了神魂之力的來源,加上他在萬獸嶺能棲身太久,已經徹底與那裏的核心陣法形成羈絆,融入了虛神界中,永遠無法脫離了。」
「不僅如此,你獻祭的神魂之力,也已經到了即將耗盡;因此,用不了多久,他或許就要開始獻祭自己的那道神魂,繼續維繫陣法,鎮壓相柳了...」
「什麼?」
此話一出,蒲若志身形驟然踉蹌倒退,噗通一聲,一屁股癱坐在地,神情悲痛道:「那豈不是說,他...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是!」
看到此景,葉無雙點了點頭,道:「那是他的選擇,也是他的宿命。」
「而你和楚羽所做的這件事,足以與當年的伏天始祖,相提並論,堪稱我人族之救世主,天劍之恩人!」
相柳的恐怖,在萬獸嶺內葉無雙親身經歷過。
但那,也僅僅只是相柳外溢的妖魂造就的一道幻影罷了,並非本體,甚至連分身都算不上;可卻令葉無雙幾乎傾盡全力,又吸收了公孫鴻羽的修為精華,才將其堪堪擊敗。
由此可見,一體九丹的異妖相柳,若真的本體復甦,真身現世,那對於東荒,對於天劍大陸來說,將會是多麼恐怖!
而這一驚天大禍,卻被蒲若志和楚羽大帝,用各自的性命平息掉了。
畢竟,若非數千年前,蒲若志與楚羽大帝二人,不惜分裂出神魂之力,用命維繫陣法,鎮壓相柳。
如今的天劍大陸,恐怕早已生靈塗炭,哀鴻遍野了!
說到此處,葉無雙頓了頓,嘆息道:「小九,你的品行,為師並未看錯。」
「錯只錯,為師當年收你入門,卻沒能傳授你精妙術法,讓你馳騁大道,這才導致你和楚羽,為了守護天下蒼生的時候,後勁不足,以命相搏。」
當年他收蒲若志入門,卻並未來得及傳授衣缽;甚至,連他引以為傲、賴以成名的劍術,都不曾傳授半分。
否則,繼承他劍術大道的蒲若志,與蕭劍雲聯合之下,雖未必能夠徹底斬殺相柳,但徹底斬滅其妖魂,還是大有可能的。
而只要斬滅了相柳妖魂,杜絕了其復甦覺醒的可能,僅剩下的異妖殘軀,饒是萬獸嶺核心陣法效果降低,也足以鎮壓。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不需要蒲若志和楚羽大帝,獻祭神魂了。
並且,若是沒有分裂出大半的神魂之力,後面楚羽大帝可能就不會死了;蒲若志也就未必會被凝血秘術蠱惑,走上歧途了。
可惜,可惜...
「師尊...」
「行了,煽情的話就留待以後再說吧,事情我可還沒說完呢。」
看到蒲若志雙目通紅的想要開口,葉無雙急忙打斷,寬慰一笑,回歸正題,繼續道:「當初你和楚羽大帝負責獻祭神魂,維繫陣法;而蕭劍雲,則負責在外鎮守天門,一來阻絕萬獸嶺內的妖獸竄出,二來阻攔覬覦萬獸嶺的天劍武者。」
「後來你和楚羽大帝出來之後,便與蕭劍雲商議,要將天門徹底隱藏起來;於是,你們三人便合理在天門之外,佈置了屏蔽陣法,將整個天門徹底埋葬在這白雲山巔。」
「不僅如此,你們為了以防萬一,還於山巔之上,以你黑白尊者的名義,創建宗門,留下道統,並將後山列為禁地。」
「此法,一來可以看守白雲山巔,時刻監視天門變化;二來,也能杜絕其他武者,闖入後山,觸動陣法,暴露天門,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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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葉無雙嘴角悄然露出一抹笑意。
這等防範於未然的方法,絕非是蕭劍雲和蒲若志,他這兩個弟子所能想到的;十有八九,來自於那位雄韜偉略的楚羽大帝。
可惜,楚羽大帝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個看似穩妥的計劃,數千年後,卻導致盤踞於此的黑白學宮勢力日益壯大,一躍成為了一郡之霸,成為了為禍一方,欺行霸市,持強凌弱的匪徒。
楚羽大帝也更不會想到,數千年後,起初被他用來看守天門的這群人的後嗣,會被葉無雙一鍋端掉!
「怪不得,我雖然對自己這所謂的後嗣傳人,並無太多印象。」
蒲若志此刻平復下了心情,微微頷首,苦笑道:「原來,我這所謂的後嗣,竟是楚羽安排的。」
「他這個人啊,考慮事情素來縝密,比我強太多了...」
他雖然記憶殘缺,但大多數事情,還是有些印象的。
但自從被葉無雙救下來以後,有關黑白學宮和後嗣字輩的事情,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原本,他以為是他記憶殘缺的原因,導致他對於自己的子嗣全部遺忘。
直到此刻,他才赫然發現,那並不是他記憶殘缺忘掉的只是楚羽大帝的計劃,而並非是子嗣。
因為,無論是黑白學宮,還是白雲後嗣,與他從跟上並無太大關係!
「至於這三尊雕像...」
葉無雙頓了頓,又重新看向三尊雕像,繼續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為了維繫後山的屏蔽陣法,所建造的陣力供給,也就是外部陣眼。」
「而這個陣眼,也應該是由你、楚羽,以及蕭劍雲,你們三人共同打造建造的;之所以建造成雕像模樣,也並非是用來歌功頌德,而是為了掩蓋陣眼本相!」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