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柳傾城、蘇昭昭,乃至不遠處奮勇殺傀的柳鴻志等人,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趙麒麟如今的強橫,最大依仗就是靈籠結界和月蝕神變陣;若是能夠去掉這兩個,無異於是直接削去了趙麒麟謀劃的左膀右臂,的確可扭轉危機。
可關鍵是,怎麼毀掉,怎麼破開?
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眾長老們最開始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可結果呢?
已然被困的他們,想要毀掉陣法,就必須破開結界;可想要破開結界,又必須提前毀掉陣法。
無解啊!
...
同一時間,另一邊的主峰後山,水潭前。
嗡嗡...
隨着潭水的翻湧,水潭周遭的虛空都微微顫動起來。
呼...
下一刻,翻滾的潭水兀地分做兩團,一左一右,朝兩側的岸邊涌去,嘩啦啦散落滿地。
下一刻,兩米多深的水潭,隨之乾涸,露出了潭底岩石。
其上,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銘文,正閃爍着淡淡光暈,散發着濃郁的陣法氣息。
「陣紋!這應該就是趙麒麟加持結界的陣法!」
一旁正艱難的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的蕭三土看到此景,頓時大喜,忍不住失聲驚呼。
但下一刻,他便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道:「可惜,並不是陣眼;想要破陣的話,怕是不易吧?」
話音未落,他擔憂的朝主峰大殿方向掃了眼。
雖然並不知道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僅僅憑藉那不斷傳來的恐怖餘波,也能讓他意識到問題多嚴重。
想必,此刻葉無雙等人,一定很艱難吧!
「陣眼,就在這裏!」
聽到蕭三土擔憂話語的施瓔璣,此刻卻是回頭一笑,道:「只不過,佈陣之人,玩了招燈下黑罷了。」
一語落下,施瓔璣不待蕭三土反應過來,便回眸望向潭底,纖纖玉指隨之探出,凌空一甩。
嘭嘭嘭...
潭底的岩石上,除了纂刻銘文的位置外,周遭盡皆炸裂。
而隨着碎石迸濺開來,一道道明亮的符文紋路,隨之遍佈整個潭底;同時,一股愈加濃郁的陣法氣息,更是瞬間沖天而起。
「這、這是...」
看到此景,蕭三土頓時瞪大了眸子,滿臉驚愕與詫異。
怪不得,前幾日他和葉無雙沿着陣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陣眼;原來,這月蝕神變陣的陣眼,就隱藏在這潭底,就隱藏在這潭底的陣紋之下。
以陣紋覆蓋陣眼,着實是一手絕妙的手段啊!
「你且退後一些。」
施瓔璣則依舊神情淡漠,回頭朝蕭三土吩咐道:「陣眼已出,破之輕而易舉;只但我擔心這其中還有其他陷阱,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避開最好。」
「好好好!」
聽到此話,蕭三土哪裏會拒絕,急忙連連點頭,迅速後退。
待蕭三土退到百米開外後,施瓔璣才徐徐點頭,而後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已然佈滿銘文的潭底,神情驟然嚴肅。
「陣起陣滅,一念之間。」
下一刻,施瓔璣雙臂探出,十指舞動,口中誦念。
「陣破!」
唰...
一團青色火焰,瞬間竄出,迅若奔雷般,兀地砸進了乾涸的水潭之中。
轟...
霎時間,整個水潭瞬間化作火坑;無數的陣法銘文,隨之崩潰,迅速沿着陣紋痕跡,蔓延開來!
...
與此同時,主峰大殿前。
嘭嘭嘭...
恢復如初的血肉傀儡,在趙麒麟的控制下,竟比先前更加強悍,更加兇猛。
面對着伏翰池等長老的再次攻擊,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全部硬接了下來不說;甚至,還瞅准機會,一拳一個,將眾長老不斷砸中,盡皆砸飛。
「伏翰池,今時今日,就是爾等死期!」
趙麒麟此刻興奮無比,眼看着勝利在望,哪怕是早有自信,也顯得興奮異常;大笑吼叫的同時,操控着血肉傀儡,不斷的攻擊眾長老,尤其是攻擊伏翰池。
而同樣有些力竭的眾長老,再加上先前的戰鬥中或多或少都有所負傷,面對血肉傀儡這般強勢的攻擊,已然難以招架,徹底落入下風。
甚至,若非伏翰池憑藉離末後期的強大修為苦苦支撐,眾人已然徹底團滅!
而下方大殿前的戰鬥,則更加慘烈。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隨着戰鬥時間的愈發延長,與魔傀大軍交戰的眾弟子們,也是愈發難以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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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隨着那數百內閣弟子的覆滅,更是猶如在固若金湯的防禦中,瞬間撕裂了一道口子。
魔傀大軍如洪水決堤一般,勢如破竹,強勢衝殺;大批大批的內門弟子,開始出現傷亡。
原本佔據上方的眾弟子,更是被打的節節敗退,很快就退到了大殿門前,只能艱難抵抗。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打不過,實在是打不過了;這些魔傀太多了,無窮無盡,哪怕實力不強,可單單是拿命來填,也能累死我們啊!」
「天亡騰劍啊!」
隨着戰局的扭轉,不少弟子們都被擊潰了心理防線,戰意頹廢,心如死灰。
「葉無雙,你說的辦法到底還有沒有用啊?你莫不是誆騙我們的?」
不過片刻,便已然負傷的蘇昭昭,也是心情壞到了極致,在斬殺了幾個衝進人群的魔傀之後,忍不住扭頭朝葉無雙怒斥起來。
按照這種情況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徹底大敗;屆時,所有弟子恐怕都要命葬於此。
可到了現在,葉無雙所謂的辦法,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