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臣。
達到這個目的之後,劉誠志與羅耀武的影響力必然大大降低。
也就是說,不管北京保衛戰的結果如何,管元山都能從中獲得好處,而關鍵點就是他派往北京的全權代表。
如果說劉誠志與羅耀武不明白其中的玄奧,顯然沒有人相信。
收到管元山派遣全權代表到北京督戰的消息後,劉誠志就知道,這個一直很有野心的高層領導終於在沒有了束縛之後開始行動了。
不得不承認,在中央呆了二十多年,讓劉誠志成為了一個老好人。
事實上,這也是絕大部分高級將領回到中央,參與政治決策之後的必然結果。畢竟軍事將領表現出過於明顯的政治野心,會對所有領導人產生影響,結果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從明哲保身出,劉誠志再有野心,也得有所收斂。也許前幾年不會有多大影響,可是二十多年下來,不對他的性格產生影響才是怪事。
與劉誠志相比,羅耀武絕對是鋒芒畢露。
雖然受出身影響,羅耀武從小就生活在鬥爭的環境中,但是常年呆在部隊裏面,而且長期在基層工作,讓羅耀武更有野性。當然,指揮部隊作戰一年多,更加激起了羅耀武的本能,讓他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軍事統帥。
二十三日晚上,在劉誠志招待管元山全權代表的時候,羅耀武就大脾氣,搞得氣氛非常緊張。
吃過晚飯後,劉誠志讓警衛員把羅耀武留了下來。
親自送走管元山的全權代表之後,劉誠志才單獨見了羅耀武。
「劉總,我知道不應該火,但是你也看到了,那傢伙是個什麼德行。」
劉誠志苦笑了一下,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聽到這話,羅耀武就低下了頭。他知道,在晚宴上火,只是解一時之氣,結果卻拖累了劉誠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事實上,我比你還清楚你在想什麼。」劉誠志點上了香煙,顯得有點煩躁。「管元山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控制軍隊,解除我們的武裝。你也知道,管元山一直認為我們不應該死守北京,所以對他來說,能不能守住北京,都沒有多大影響。如果從個人利益出,恐怕他並不希望我們守住北京。」
羅耀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劉誠志的意思。
「也許,管元山還有別的打算。不管怎麼說,就算守不住北京,成都也沒大礙,至少短期內不會受到威脅。可是對我們來說,北京就是最後的防線。你比我更加清楚戰場局勢,如果我們在北京戰敗,就算活着逃了出去,不但會成為千古罪人,恐怕管元山也非常樂意送我們一程。」
「我明白,所以我才火。」
「明白就好,明白的話,你就應該知道,眼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守住北京。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得守住,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羅耀武點了點頭,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香煙。
「你打算怎麼幹?」
「我?」羅耀武抬起了頭來。
「游擊隊的事情有點眉目了。」
羅耀武愣了一下,隨即朝劉誠志看了過去。
「元遇難,讓最高統帥部在游擊隊的政策上做出了讓步,即答應以公告的方式承認游擊隊的合法性,並且承認游擊隊建立的敵後政權為正統,並且答應在戰後以談判協商的方式處理游擊隊武裝。最重要的是,游擊隊提出的基本政治要求,即通過地方選舉的方式來確立地方政權的要求得到了答覆。」
「這麼說來,問題都解決了。」
「也不能這麼說,必須得滿足一個先決條件。」
「什麼先決條件?」
劉誠志滅掉了煙頭,說道:「守住北京,並且擊潰美日聯軍。只有完成這個任務,最高統帥部才會兌現承諾。」
羅耀武一愣,說道:「照你這麼說,最高統帥部仍然什麼都沒有答應。」
劉誠志苦笑了一下,因為羅耀武一下就看出了關鍵問題。
「現在說得好好的,只要沒有正式公開承認游擊隊的合法性,等到我們打贏了北京保衛戰,守住了北京,最高統帥部隨時可以反悔。再說了,這是最高統帥部的集體決定,而今後是由管元山做主。作為國家最高統帥,管元山有權否決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