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和五夫人去看看你七姐才是。」
算是默認了丹陽的主意。
徐令宜練劍回來了。
「有什麼急事,這麼早就過來了?」他笑着吩咐小丫鬟擺早膳。
「想借着侯爺給餘杭送封信去。」兄妹倆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個藉口,「這兩天蔣將軍在福建捷報頻傳,竇閣老讓我們寫些邸報由六部發到各省,我還要趕到翰林院去。改天再來和侯爺喝兩盅。」婉言拒絕了徐令宜的挽留,起身告辭。
徐令宜聽說他有公事,沒有再留,一面問了問福建那邊的戰事,一面送了羅振興出門。然後轉身叫了白總管事:「舅老爺這些日子常讓你們幫着送信嗎?」
有些事不問就當不知道,可問了,卻不能隱瞞。
「這是第二次。」白總管事道,「第一次是夫人差我們送的信。」
徐令宜點了點頭,回了正屋,發現十一娘給太夫人問過安後,帶着謹哥兒去了五夫人那裏。
「七姐讓貼身的媽媽送了信來,說七姐夫這兩天就到燕京?」
剛會走的謹哥兒不讓人抱,非要在地上走不可。他在五夫人寬敞的廳堂里走路,不讓人扶。十一娘母雞護小雞似地張着手臂跟在謹哥兒身後,防止他跌倒,抽空抬頭看一眼坐在宴息室臨窗大炕上的五夫人。
「是啊!」五夫人覺得十一娘對謹哥兒太緊張了,「讓乳娘帶着他就行了。你過來坐會吧!」然後道,「問我該怎麼辦?」
「我昨天回來晚了,他睡着了也沒有看見我。今天睜開眼睛就要我抱,連侯爺也不要。」十一娘解釋道,「我還是帶着他好了。免得他哭鬧。你不知道,他哭起來,驚天動地的,不知道有多嚇人。」
五夫人大笑:「哪個孩子哭起來不是驚天動地的。」
「我看歆姐兒就很秀氣。」十一娘說着,看見謹哥兒惦着腳抓住了桌布的流蘇,忙上前去哄謹哥兒放手,謹哥兒好不容易放了手,這才繼續和五夫人說話,「是得有個人出面和七姐夫說說才是。」五夫人卻不是好人選。一來她是外人,自古有家醜不外揚的說法。朱安平知道事情鬧得連五夫人都知道了,面子上會過不去。二來她上有婆婆下有兒女,總不能為了七娘的事三天兩頭的奔波。「你看,讓我四姐說怎麼樣?」
五夫人找十一娘來,也是為這件事。
勸七娘,她出面沒什麼關係。如果是質問朱安平,不管是從身份、地位還是立場她都不太合適了。但自己一口推了,又怕十一娘和七娘以為她不願意相幫。聽十一娘這麼一說,她不由鬆了口氣。
「四姐自然最好。」五夫人笑道,「做姨姐的,有什麼話都可以說。要是說過了頭,還有四姐夫,可以幫着出來勸和。」
「那我跟四姐說說。」十一娘見謹哥兒扶着太師椅不動了,覺得他是有點累了,就抱了兒子,「弟妹跟我七姐說說。」
五夫人給七娘出了一個既合她心意又讓她接受還能實現的好主意,五夫人的話對七娘來說,可有就是佛語綸音,其他的話,七娘此刻未必就聽得進去。
「好啊!」五夫人也覺得七娘現在對自己的姊妹都有點心結,還不如自己去說。「我給她寫封信吧——如果余太太的話朱安平不聽,我再請五爺去跟朱安平說。這樣也可以安安七娘的心。」
十一娘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些細節。一個給七娘寫了信,一個給四娘寫了信。
石媽媽不知道有多歡喜,點心、水果不停地上,見她們兩人在一起說七娘的事,遣了丫鬟,親自在屋裏服侍。
到了快吃午飯的時候,十一娘和五夫人一起抱了孩子去給太夫人問安。
玉版朝着她們使眼色:「三夫人在內室。」
兩個人腳步一頓,隱隱聽到一陣哭聲。
五夫人眼底不由就浮上了一層笑意。
她低聲問玉版:「怎麼一回事。」
玉版看了一眼十一娘,見十一娘也露出側耳傾聽的樣子,這才悄聲道:「昨天晚上,三夫人和丫鬟打了半宿的葉子牌,大少奶奶一直在旁邊服侍。可能是站的時間長了點,腿麻了。出門的時候跌了一跤,把手給崴了。又是新媳婦,不敢做聲,今天早上起來,手腫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