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家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十一娘把小丫鬟端上來的茶放到了徐令宜的面前,「想着既然出了門,不如順便去一趟。」
徐嗣誡還有些懵懵懂懂,安靜地站在一旁聽着,徐嗣諭卻聽出些旁音來,朝着徐嗣誡使個眼色,趁着徐令宜喝了一口茶的機會起身告辭。
自從那天徐令宜和徐嗣諭去拜了文曲星後,他一想到路上自己一句話也沒有說,徐嗣諭看似沉穩內斂的舉止間有着壓也壓制不住的愉悅時,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
看見四個兒子就有三個在場,他略一思忖,留了徐嗣諭和徐嗣誡吃飯,還吩咐十一娘:「把諄哥兒也叫來吧!」
十一娘很喜歡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熱鬧,笑着派人去喊徐嗣諄,讓廚房的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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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娘問徐令宜:「王家的事,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竇閣老寫了摺子保王九保。」徐令宜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書,笑望着坐在床邊編辮子的十一娘打趣道,「沒想到你還學會了察顏觀色?」
「侯爺今天抱着謹哥兒笑得那麼高興,是瞎子都知道您心情不錯了!」十一娘嬌嗔道,「我怎麼看不出來?」
徐令宜丟下書,一把抱起十一娘就把她丟在了床上,人也隨即覆了上去。
「熱死了!」十一娘嘟呶着去推他。
「熱啊!」笑意從徐令宜的眼底泛上來,他湊到十一娘的耳邊曖昧地道,「那就把衣裳脫了!反正也沒有別人……」說着,低低地笑了起來,「我也不是沒看過……」
十一娘不由面紅耳赤。
那傢伙前兩天竟然把她抱到西洋鏡面前……讓他看了個仔細明白……
「侯爺!」那天情景好像就在眼前,她身子頓時酥了半邊,聲音里有了欲說還休的灩艷。
徐令宜咬了她的耳朵笑。手很熟練地解了她的衣襟,露出裏面月白色繡了綠色水草紋的肚兜。
「還是那件玫瑰紅繡牡丹花的好看!」他在她耳邊低嘀咕,半褪了肚兜,任她豐盈間的一點梅紅映在綠色的水草紋邊,浮現一片靡艷之色,讓他心裏隱隱的渴望如火般灼熱起來。
十一娘就推他:「既然不好看,待明天我換了那件玫瑰紅的侯爺再看也不遲!」要背過身去,卻被徐令宜咬住了胸前的那點梅紅。
她倒吸了口涼氣。
覺得身體更軟了。
徐令宜吃吃地笑,把那梅紅在舌間嬉戲了片刻才抬起頭:「沒有肉,有魚蝦也不錯。我一向很將就你的!」
這個傢伙,最喜歡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臉皮沒他厚,言詞之間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十一娘索性不做聲,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他哈哈地笑,翻身半靠在了床頭的迎枕上,目光灼熱地望着她:「來,到我懷裏來!」
要讓她主動吧!
然後調侃她,說是她投懷送抱!
十一娘橫了他一眼。
徐令宜強忍着笑意,壓了聲音哄她:「乖!到我懷裏來!」醇厚的聲音低下去,就有了幾分蠱惑的味道。
十一娘狠狠地擰了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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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時候,十一娘才有機會和他說話。
「今天一大早濱菊就來了。說那孩子白白胖胖的,身上連個印子都沒有,不像是那過不下日子人家的孩子。就沒敢抱進府來。想過些日子,等孩子的奶膘下去了,模樣兒沒現在這樣打眼了再帶進來給您看看。」說到這裏,她有些擔心地道,「希望王家看到那孩子瘦了,別怪我們沒把孩子照顧好!」
自那天濱菊回去後就一直沒有音信,他們又不好打聽,徐令宜雖然沒有問,但她看得出來,徐令宜有點擔心——有時候計劃不如變化。要不然,怎麼會有「萬一」這個詞呢!
徐令宜有些驚訝:「沒想到萬大顯家的還挺細心的!」
十一娘聞言「撲哧」一聲笑:「什麼啊!全是萬大顯的意思。她一看到孩子就要抱過來……」說着,想到濱菊說這話時滿臉通紅的樣子,又笑起來,「她跟了萬大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