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年看得出來,付鳴掖說話的這些人都不是那些個大師,而是慕名而來的那些有錢有勢的人。
「付鳴掖這個人……」蘇年想了想說道「人倒是不錯,就是有點功利了。」
文卿點點頭。
剛才他那句話,顯然是告訴文卿,等他應付完了這邊的事情,他們就要走了。
而顯然,付鳴掖雖然能夠依靠着文卿的關係進入內部交流會的會場,可真正能跟他說話的人根本就沒有。
他想要去結交的那些大佬,要麼就是特意騰出時間為了藝術來的,要麼就是為了買那尊擺件。
這個時候你一個既不懂藝術,也沒有多少錢的小老闆鑽進去,人家願意理你才怪。
估計付鳴掖自己也知道,不過是過來碰碰運氣,過不多時間就要走了。
蘇年沒說什麼,但是總覺得付鳴掖大可不必就這樣和文卿離開,畢竟文卿是喜歡這些物件的。
而且付鳴掖着急着離開,原因八成就自由一個了。
文卿倒是看出了蘇年的想法,輕聲道「是我自己和他說的,我其實對這場交流會沒什麼興趣。」
蘇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蘇年小聲在她耳朵邊把原因講了一邊之後,小丫頭頓時有些義憤填膺。
「他怎麼能這樣?」
文卿捏了捏蘇曉的手「不用在意,人無完人,他一個人照顧公司也挺辛苦的,不太過分的,接受就是了。」
蘇曉卻皺了皺鼻子「還沒有蘇年賺得多,忙了也是白忙。」
蘇年有些尷尬,很想告訴蘇曉開公司和擺地攤是不同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看着文卿也沒太在意,蘇年也就不多嘴了。
果然,不過半個小時,付鳴掖便垂頭喪氣回來了,兜里的名片一張都沒剩下,但是收穫卻寥寥無幾。
蘇年安慰他說道「這裏的人今天心思都不在生意上,放寬心。」
付鳴掖嘆了一口氣「這次的機會沒有用得上,下次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了。不過算了,能見一面就已經不錯了。」
說着,他看向了文卿「還要繼續看看嗎?」
文卿搖搖頭,跟蘇年他們道了別,和付鳴掖一起離開了會場。
蘇曉聽了蘇年的解說之後,也是看到你了付鳴掖更真實的一面,不由得抱怨道「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不關我們的事。」蘇年搖頭說道。
就算是文卿受了委屈,那也有她爺爺,還有徐知年他們這幫朋友出頭,蘇年都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當然都沒有資格說什麼。
蘇曉氣鼓鼓地輕輕靠着蘇年的胳膊,在會場裏轉了半圈,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交流會的形式並非就隨意交談的形式,沒過多久便有一名老者便站了出來。
在會場的正中間,有一張特別大的圓桌,上面鋪着雪白的桌布,但是上面一直都沒有任何東西,也沒有人坐在旁邊。
等到老者站起來之後,所有人才稍微安靜了下來,看向了會場中央。
之間老者走到了圓桌的旁邊,笑呵呵地對周圍拱了拱手。
「今日又是瀾城五年一度的交流會,各位大師齊聚一堂,老朽置身其中,真是榮幸至極啊!」
周圍幾名老匠人口稱「顏先生」,都說不敢。
老吳在旁邊說道「這位顏先生,就是當初主導將交流會變成公辦性質的人,本人不是手工藝者,但是在這一行里德高望重。」
蘇年點點頭,便知道這位幾乎可以稱為是開創了一個時代的人物。
顏先生和周圍的人寒暄了幾句,因為是半私人性質的集會,所以也沒有太過正式的腔調。
將氣氛炒熱之後,也不用顏先生提醒,一名老者便帶着徒弟走到了中間。
徒弟的手裏端着一個盒子,打開着之後,便從其中端出了一尊白瓷觀音像。
隨後就由這位徒弟介紹其師父如何設計,如何製作,在什麼地方有所創新,這些創新具有何等意義。
諸如此類之後,就是各方提問和點評。
老吳在旁邊一邊聽一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