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更加寧靜,雪園原來的主人是花族公主梅映雪,也就是風謹的母親,清華高貴的女子選取了這處最為幽靜的園子,離其他園子稍遠,遠離喧囂,日常煮酒烹茶焚香,好不樂哉。昨晚梅歡歡着急去見那人,沒留意,後來也沒細想,清樂每次隨風謹來都住雪園,這次也習慣性地回到雪園住下。這會兒梅歡歡踏進雪園,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不知是想起了風謹來此的種種還是別的什麼,她十分厭惡清樂托大地住在姑母的園子,就好像她與風謹有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似的。
「清樂,快點出來,回金極宮了。」梅歡歡邊說邊往門裏走去,梅華似是想要阻攔,但她走的太快,梅華微微伸出的指尖只捕捉到了一陣風,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遙璣默默地跟在最後,沒有什麼太多的存在感。
梅歡歡見語音落下,清樂仍沒出現,心裏怒極:「你居然還睡得着,不想想待會兒回到金極宮要怎麼為自己辯解。」梅歡歡一想到自己一夜沒睡,就頭疼得來氣,見清樂沒有像自己想的如驚弓之鳥一般,心裏極為不平。她一口氣走到門廊下,連敲門都省了,直接打算伸出手使勁兒將門推開。
「吱嘎」的一聲,門被人從裏面拉開,梅歡歡力氣過猛,差點一個踉蹌,她粉顏變色,提高聲音:「你」一個字沒說完,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竟是無法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她大張着嘴,看着眼前的人。梅華早知會如此,此時也頗有無奈,遙璣一副懵懂的模樣,她離得較遠,屋內光線較暗,再加上門口被梅歡歡擋得嚴嚴實實的,她並不知道梅歡歡發生了什麼事情。
「辯解什麼?」清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風謹如過天星子般的眼眸落在梅歡歡身上,好聞的清香在她鼻尖繚繞,梅歡歡忘記了剛才自己要說的話,只呆愣愣地盯着眼前之人如玉般的臉龐,訥訥地說不出話來。謹哥哥怎麼會在這裏?
風謹轉身向內喚到:「過來。」屋內的人慢慢地走了出來,梅歡歡見清樂神情清明,並沒有乏累倦怠之感,她心頭倏地竄上了幾許無名之火:「謹哥哥,我們昨天發現了青羽,就在桃林,與之前崖槿暈倒前的記憶中的一樣,而且上面還有魔氣。」「哦?」風謹轉回身,看着梅歡歡,慢慢地俯下身,梅歡歡見他面龐一點一點貼近自己,心裏小鹿般亂撞,之前她也總是往風謹面前蹭,但從未如此慌亂,此時,她沒來由地感到慌張。風謹微薄的唇瓣中吐出了兩個字:「是嗎?」梅歡歡覺得這兩個字竟似夾雜着霜雪一般,帶着絲絲冷氣,向自己的頭面吹來。
不過她只猶豫了一瞬,就立刻恢復了神色:「是是的,遙璣也知道的,青羽是遙璣拾到的,我們都被魔氣反噬。」風謹直起身將視線遙遙地投向最後面的那個少女。遙璣見他看來,也抬起頭,絕美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風謹看到她的時候,果然身體一顫,遙璣旁若無人地走到近前,立於門廊的台階之下,俯身一拜:「狐族遙璣拜見君上。」風謹並不像梅華表現得那般吃驚,但心頭已然洶湧澎湃,那時初見她是在蛇族的夜宴上面,她似踏月而來,獻上拜月之舞,此時迎着清晨的朝陽,面紗上面的一雙眼睛比那時更令自己目眩。
「蛇族夜宴上,是你。」風謹淡淡地說到,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遙璣點點頭,面色微紅,抱歉地說:「上次遙璣失禮,還請君上見諒。」風謹看着她的眼睛說:「當日無妨,現在亦無需請罪。」遙璣感激地看着風謹,那日夜宴,蛇族碧幽庭燈光昏暗,為了配合舞蹈更是滅了許多燈,遙璣並未看清風謹之容貌,如今在風謹面前,卻真真覺得這男子芝蘭玉樹、冠絕獨艷,她面上一熱,不知心下想到了什麼。
清樂此時也已走到門邊,遙璣站在階下望着眼前的一雙璧人,心口驀地發緊,男子如巍峨玉山,少女似玉蘭修竹,一個皎皎如明月,一個清麗世無雙。她心中突然冒出疑問:「此番究竟為何而來?」思忖之間,有股一直橫亘在胸口的濁氣竟泄了去,她再度將目光投向昨晚沒有仔細看清楚的少女,她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也在看向自己,她心中一盪,神思不穩。
梅華走上前來,將剛剛知道的來龍去脈跟風謹說了,風謹點點頭,與梅華交換了一下眼色,說到:「如此,那便不用回金極宮再議了,不是清樂。」梅歡歡聽得風謹如此說,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是不是清樂,應當
第87章 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