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才點頭,收留了這一對母子,在村後頭蓋了一間小屋。
所以,在整個村子裏,徐揚這一對母子,都算是弱勢群體,首先不是本村裏的人,另外就是家裏沒個正經男人,又且徐母是個聾啞人,所以活着很憋屈。
王長遠說到這裏,徐母似乎又聽懂了,她如何不記得當年,自己帶着兒子投奔到這個村子裏,還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可憐她,收留了她,讓小徐揚長那麼大,雖然後來受了不少的罪,但終究是讓小徐揚長了這麼大,也實在是一件幸運的事了?
徐母的目光看向了兒子,充滿了呵責,徐揚是個倔脾氣,梗着腦袋絕不低頭,徐母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雙腿一彎,就要跪在這位執法的面前,要替兒子受過,給他磕頭致歉。
「媽!」
徐揚受不了了,衝過來拉住了自己的母親,「你不要給他下跪!」
「阿巴阿巴……」
徐母怒斥着自己的兒子,手中不斷地做着手勢,意思是咱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當年村子裏收留他們母子,雖然過得比較苦,但這一份恩情卻不能忘。
「我跪!」
徐揚慘然兩個字,他可以狂妄無邊,但他不能不聽母親的話,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王長遠,似乎要把這個傢伙給吃了,王長遠則是一臉怒氣,眼神里掛着得意之色,似乎在說,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大侄子,磕完頭,還不算完事,還得恭恭敬敬地給我賠償三萬塊精神損失費!」王長遠道。
徐揚一言不發,雙腿就要一彎……
站在一旁的林涵溪看着這一幕,臉色複雜,忽然拿出手機悄悄發了一個信息,而後用着清冷的聲音說道:「徐揚,你不要跪!」
「嗯?」
當這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着聲音看去,就連徐母都似乎有所察覺一般地朝着聲音看去,卻剛好看到了林涵溪的倩影,她的雙眼裏閃過了一絲異色。
林涵溪走到了徐母的面前,臉上掛着微微的笑意,手上居然打起了手勢,當林涵溪一打起那頗為「專業」的手語手勢之時,徐揚有些詫異,這女人什麼時候學會了手語了?而且看起來還挺專業!
徐揚又豈知,林涵溪為了要見徐揚的母親,這個未來的婆婆,煞費苦心,提前半月就請了一位手語老師,跟這位老師學了半月,林涵溪本就聰明絕頂,可以說是過目不忘,所以半月時間,就已經基本可以用手語交流了。
「阿姨,您好,我是徐揚的……好朋友,這次專門和徐揚回來看望您老。在我的眼中徐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而且他現在已經做出了一番事業,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能給這麼一個人下跪呢?所以阿姨,你別逼徐揚了。如果非要給這個執法道歉的話,那麼我願意代徐揚給這位下跪道歉!」
當林涵溪跟徐母「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徐母整個人都訝異的不輕,就連站在一旁的徐揚都是震撼的嘴巴張開。
她,居然要代徐揚給執法下跪道歉,這如何不讓徐母震驚?
「不,小溪,絕不行!」徐揚叫着。
林涵溪看向了徐揚,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道:「徐揚,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救了我這麼多次,我的身體裏的血液幾乎都是你給我的,我只是為你做那麼一點點事情,你難道都要拒絕麼?」
徐揚無言了,就連徐母仿佛也聽懂了林涵溪的話,詫異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打着手勢問:「這位女孩兒到底是誰?她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徐揚只是望着自己母親害羞地笑了一下,堅定非凡地「說」道:「媽,她就是您未來的兒媳婦(之一沒敢說)。」
被徐揚這麼說,林涵溪都覺得有些羞澀,自然沒有辯駁的意思。
徐母臉上登時盛開了一個笑容,一把將林涵溪的手握在了手裏,只是當徐母的手掌觸及到了林涵溪的手掌之時,她的雙眼裏快速閃過了一絲特異之色,隨即變為平常。
「阿姨,請允許我這麼做。」
林涵溪從徐母的手中掙脫,而後走到了王長遠的身前,別有韻味道:「大叔,我是徐揚的女朋友,至於下跪道歉,那就由我這個女人來做吧。請你不要再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