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系旁系(娶進以及外嫁)各類親屬人員約六百餘人,門客後人(麾下故舊)上千人,再加上奴僕雜役長工僱工等等,整個謝家堡常住超過兩千人!
整座穿雲山遠遠望去像是戴了個帽子。
帽尖是謝家堡核心區域,包括各類功能性辦事區域以及祠堂,直系居住區域等。帽中則是繞山而建的旁系及門客後人居住區。帽檐就是穿雲山的山腰了,居住的除了雜役僱工,還有一些附庸謝家堡生存的其他人員。
自山腳到謝家堡核心區域,只有一條山道。而這條寬只有一丈的山道共有哨卡八個,而哨卡所在山路寬卻只有三尺,真正的一夫當關的所在。如要上山,需要過這八關。
而除了這八關,走到山腰之後,路的兩邊都是院落人家,那是人民戰爭的海洋啊!
沒有人能在不被允許的情況下踏入謝家堡核心大堂,不管是明攻還是暗潛。
是夜,三更時分。
商鎮上晚間的生活其實極其豐富的。雖然這是在深山之中,但商鎮做為萬丘群山對外窗口之一,接待來無數四方來客的商業重鎮還是蠻繁華的。
嗯,一個開放對外的商業重鎮,大寶劍也是標配!
於是深夜還在各種流連的人真心不少,然後這群大寶劍前或者後的人們突然就看到帽子亮了。
穿雲山的帽子突然就亮了,自上而下,全部都亮起來了!
此時在謝家堡前廳議事堂,燈火通明。謝長庚佇立如山,濃眉緊鎖,沉聲喝道「分派下去,下圍戒嚴,上圍挨家搜索,不要急,慢慢來。」
只要挨到天亮,不管是什麼牛鬼蛇神都無處藏身!
他的心中極其不悅,不是因為有賊子入侵謝家堡,而是因為謝家堡眾人的遇事慌亂毫無章法。心中嘆了口氣,謝家這幾十年來固守余成,一代又一代。現在到了他以及他的下一代,固然是家傳習武不輟,但光是強其筋骨是遠遠不夠的。
家族固守這方圓幾百里,已經失了眼界。就像小池塘里養的錦鯉,終其一生也就是條大點的鯉魚罷了。
做為這一任的家主,謝長庚其實是心有大志的,然而那並沒有啥卵用。前任的那些家主用事實告訴了他,三百里雖然不見得是極限,但想再將地盤擴充個百里,簡直是鞭所未及難如登天。
三年前河溝村遭遇流匪襲擊就像一記耳光狠狠的告訴他面對現實,再大的雄心也給我憋回去。
河溝村距離謝家堡二百三十里,這裏所說的距離是指這些年開闢出來的山路,大多是繞山而行。要知道僅僅是這兩百多里的山路,做到能夠騎馬疾馳,也花了足足二十多年!這其間還有兩處需要牽馬涉水。
當然,如果翻山的話在距離上要短上一大半,畢竟直線嘛。不過時間恐怕就要三倍了。
山路沿途還建立了數個驛站,這條山路對行商獵戶還是很友好的。不過騎馬遠程馳援的話,兩百多里地至少也需要大半天,等趕到的時候黃花菜都涼透了。
還好河溝村有自己的獵人隊伍以及保商隊伍,一群流匪的搶掠雖然讓河溝村死了幾十個人,但自己也留下了十幾具屍體,河溝村整體受損不大。
然而那又如何?如果流匪實力再大一些,對河溝村而言就是滅頂之災!兩百多里之遙的謝家堡只能趕過去收屍滅火。
謝長庚走出議事堂,遠眺在黑暗中隱綽的群山。迎着涼爽的山風長嘆一聲,這就是我的江山!?
雖然只有區區三百里。
他心中暗暗寬慰自己,如果不是這樣,萬丘群山早就成了其中一國的地盤,哪又輪到他們這些小家族小勢力來稱王稱霸一個個猶如土皇帝一般。
「家主。」黑暗中走出一個瘦削男子,來到謝長庚身邊站定後說道「來者偽裝的極其嚴謹,頭套只露雙眼,全身黑素,身材壯實。身手如我不得知,二小姐與對方交手數招,想必會有所得。」
瘦削男子名叫葛修,是少有的幾個以外姓居於謝家堡核心的人物之一。他與謝長庚是從小長大的玩伴,親若兄弟,是謝家堡堡衛隊隊長。整個謝家堡的防衛重任都落在他的肩上,深得謝長庚信任。
謝長庚看了一眼葛修,沉吟片刻方才說道「老葛啊,你
第一章:謝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