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東西太多,讓我這個前輩來告訴你一些真理,在乎的東西太多,只會讓劍變得猶豫,變得不在鋒利。」
一個,兩個,一道傷,兩道傷…
「我十七歲便明白了這個道理,殺光了親朋好友,殺了父母姐妹,只剩下自己孑然一身一身,只在乎劍。」
直到最後一個,張謙躲開划過咽喉的黑劍,頓了頓,等那劍光消失,才分開了那人的頭顱。
呼,傷得真重啊,張謙持劍而立,斗笠被切的傷痕累累,睫毛染了血滴,那雨卻沖刷不掉。
「真是好劍。」剩下最後一個人欣賞着飛出的頭顱,比長劍短了幾寸的黑劍,被他藏在了背後,對那越發悽苦的簫聲不甚在意。
「你有好幾次可以殺我,為何不動手?是沒有把握嗎?」
張謙很累,卻在默默感受着身上的傷,一共有十五道傷口在身,有些傷甚至傷到了骨頭,有些甚至傷到了腿筋,讓他動彈一下都疼得不行。
「只要拿到了那把劍,這些人就沒有用處。」
那人沒有正面回答,張謙平靜的問道
「你的名字叫試劍客?」
「認識我,不錯,知道殺你的人是誰就好。」
劍短,便險,我必須要先他出手,才能把握住先機,張謙吐納術動作有些大,緩緩的喘息。
他的傷口在蠕動,好像什麼東西在啃食他的血肉,那好像是真氣,幸好他的真氣足夠堅韌,在慢慢的排出。
這是先天的手段嗎?還有他劍中的勁力有些古怪,能夠引動我身上的劍傷。
噗嗤噗嗤…
劍傷之中流出了濃稠的血液,讓他的傷顯得更重了。
試劍客笑了,還是不甚在意,對他來說,這小子的手段太嫩了,是剛進先天嗎?手中的劍太虛,白費了那麼好的劍。
張謙吐出一口氣,提起玉淵,放在眼前,微微閉上了眼睛,這一劍他沒蓄力,他的真氣雖然渾厚,但是身體超不出正常人的身體,失血有些多了。
只有一劍的機會。
雨還在下,那簫聲越發的悽苦,好像只剩下了最後一口在喘息。
突然,一聲劍鳴聲嘹起,同時那曲也到了尾聲。
試劍客眯起了眼睛,身體一陣冰冷,那曲終終究會帶走一些東西,渾身就像結冰一樣。
不過就像他說,這種層次,太沒用了,血色的真氣蓬勃而出,震碎了寒意。
看向那平平無奇的劍光,沒有情緒的嘴角卻慢慢放平,心中突呃的生出一絲膽怯,這樣的劍術,這樣…
對於簫樂的作用,張謙已經心滿意足了,那最後一聲嗚咽帶走了那人的體溫,讓他失了先機。
這一劍,便是我的第一勢。
孤鴻!
一把溫良的長劍刺破了空氣,刺穿了雨慕,那朦朧的玉色被一種無名的力量一壓,露出古樸的劍身。
那股力量如同一條魚,游進了大海,獨游世間,看這世間誰是英雄,劍中擁有一股底氣,讓這劍勢蓬勃欲出,仿若刺破雷霆。
噗呲…
長劍的劍身刺穿了試劍客持劍的手柄,灌進了他的胸脯,衝破了他的後背。
「我再問你一句,之前明明可以殺我,為何不動手?」
短短的兩步路,張謙留下一條淡淡的血路,血水混着雨水洗滌着面龐。
試劍客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胸口的劍攪得吸不上氣,這才明悟自己輸了,也得死了。
手臂一松,失去手腕的手垂落,抬起頭,面上滿是不甘。
「如果,沒有那首曲子…」
什麼意思,張謙面色不渝,什麼意思,不服輸?說沒用的是你,圍攻的你,還能不服輸。
試劍客嘲諷一笑,用左手抓住了衣服,哆嗦的扯開,露出裏面的兩道劍痕,玉淵就插在靶子的中心。
「這兩把劍比你還強得多,可是我都從他們手中逃脫了性命,你知道為什麼嗎?
呵呵…那是他們劍沒有你的鋒利。」
「我收回那句話,你只是無膽之輩,我竟然殺別人饒過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