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會來坐診一天,其它時候,都是這十來個孩子再做一些基本的檢查和衛生防疫和消毒工作。其實她們連風寒都不敢輕易下判斷,只是負責給學生們熬製防暑、防傷寒、給孩子們打蛔蟲、防虱子跳蚤等群防群治的工作。要想開處方治病,那是萬萬不敢的,需要寧伯親自來。
不過她們已經是不錯的護士,熬製中藥,按照寧伯的藥房抓藥材,管理住在衛生院的病人,還是可以的。
因為衛生防疫做的好,張家嶺也沒什麼病人,除了孕婦就是兒童。寧伯的處方都開的極為保守和謹慎。一般出不了什麼大事。但是這已經夠張秀她們心驚膽顫的了。
袁芳想幫忙也有心無力,只好把心思全部用在啟蒙教育和校務管理上,醫學只能當愛好了。好在顧明時常來幫她。
張春多了幾個幫手,自然也就輕鬆了下來,恢復了每天鍛煉。
修煉是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但是鍛煉卻不一定,需要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
金秋,稻穀已經快到收穫的季節。張春帶着麗質風一樣地刮過石壩。
「哥哥,別跑,等等我。」麗質拉着張春的衣角,半點都沒有落下,但是她還是叫着。張春可不會停下,因為他一停下,麗質絕對會得意地超過他。在張春和麗質的背後,一個淡淡的虛影快速地在各種隱蔽物之間流動,從水車上一掠而過的時候,水車的轉動都沒有停頓半分,那是負責保護張春的春丫。
清晨時分,河邊沒有其他人。已經跑完一圈的張春知道春丫跟在後面。這丫頭已經變成了一個影子,如果不是張春叫她出來,她絕對會把自己躲在人們看不見,或者不注意的地方。春丫的這個本事可不是張春教的,她有着自己的師承。
張春不管春丫。而是跑上了金雞嶺,直接竄進了岳母的房子。
金雞嶺上,八戶人家圍成一個圓圈,形成一個防禦體系。外牆很厚,很高。張揚氏是正對着張家堡出口的第一家。房子裏正飄着早餐的香氣。這一年,金雞嶺上也填了人口,不過與張春除了春丫算是真正的丫鬟兼保鏢以外,沒有一個真正僕人不同。張揚氏買了四個小丫鬟,兩個小廝。其他的七戶人家,都明明白白是張揚氏的家丁和僕人。
背着快有一歲的張景林的是一個和張春差不多大的丫鬟小菊。她正在遛彎。晾曬衣服的瘦弱女孩子是丫鬟小梅。和張揚氏在廚房裏喜滋滋地做着小米稀飯的是小蘭。沒有看見小竹,不過聽織布機房裏的咔嚓聲,就知道這丫頭正在織布。不等幾個丫鬟反應過來,張春和麗質就做到了飯桌上。
飯桌上有一碗煮好的鴨蛋,一碗煮好的蠶豆,煮好的豆漿。再加上小米稀飯。這就是專門為張春和麗質弄的早餐了。因為兩個人常來這裏混吃混喝的習慣,張揚氏一家都吃上了早餐。不過不像張家堡那樣統一吃飯,統一出工。而是有先有後。作為老爺的張明義肯定已經帶着兩個小廝下地去了。金雞嶺的男人們也都出去了,他們要在田地里轉上一圈,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後才回來吃飯。
第一波吃飯的肯定是張春和麗質,不過這兩個人是專門來吃鹹鴨蛋的。
張家堡的護城河裏也養着鴨子,也有鹹鴨蛋,但是醃製的時間都太短,沒有張揚氏這邊的好吃。再加上張家堡嫌棄吃飯麻煩,不會煮什麼黃豆蠶豆的。都是把它們弄成豆漿豆腐和餅一樣的東西,吃是方便了,但是味道就差了一點。所以一般早晨,張春和麗質都會再家裏吃過一遍後,再來這裏混一點零嘴。
兩個人都等着張揚氏替他們剝出鴨蛋,這算不算賣萌?張春覺得不算,因為張揚氏喜歡親自剝東西給兩個人的感覺。每次都是笑眯眯地充滿了幸福。
遠遠地就聽見北廣河那邊一群人跑步的聲音。接過張揚氏用小布袋子裝好的雞蛋,就和麗質跑下山。不過張天帶着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麗質又開始懶了。只好把她背在背上。這丫頭也許還是小孩子的緣故,身上有股幽香,沒有多少汗味,挺好聞的。
隱隱聽見磨坊那邊有人說話。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則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