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嘗試製造。以消耗發電廠和銅鐵廠脫硫裝置生產出來的硫酸。」
「銅鐵廠發現了一些能夠在弱酸性物質裏面生存並能夠置換出銅鐵等金屬的微生物,用來處理低品位礦石效果不錯。有些細菌在培養時也是嗜氨的。」
張月總結道:「問題就在要防止農戶為了短期的產量,而大量使用這種肥料。土壤中的腐殖層不是一年兩年能夠培養起來的,形成時間可能數百年上千年。可是這些肥田粉的使用,卻在極短的時間將這種資料破壞得乾乾淨淨。而我們以前做的所有使農田土壤進化,肥力增加的措施都將毀於一旦。所以我還是建議,禁止進口這種純化學的肥料。」
對於農業技術,農學院有些方面已經達到了後世張春所在的農業所的高度。現在差的只是試驗儀器和檢測設備,如果在這上面有所突破,農學院甚至很快就會涉及到遺傳研究和基因研究。
所以張春對於張月她們除了表示支持,更多的恐怕只是利用後世無數次失敗總結出來的經驗讓她們少走彎路以及財力和物力方面的支持了。
整個過程鄺榮光都皺着眉頭。
從實驗室出來,張春就提議到山上走走。
荊州和荊門、襄陽一帶,歷來都是人口眾多,經濟發達的地方。這裏的士紳階層曾經非常發達,只是近幾十年來,從太平軍到捻軍,劉英起義到黎天才,幾乎都在軍隊來回爭奪的核心地區,大量士紳階層都要到武漢避禍,大量的土地被廉價出賣。土地從高度集中,有了一定的分散。這兩個地區的自耕農和家族式擁有一定土地的富裕農民比較多。
這也是為什麼築路大軍中有着為數不少的富家子弟的緣故,他們雖然擁有土地,但是並沒有和地主一樣脫離勞動。
他們響應張春,不反對土地政策,是因為土地政策對他們傷害不大,甚至還能夠讓他們擁有的土地有所增加。
就算是森林全部收回國有,但是並沒有阻止他們進山採集山貨,實際上讓他們擁有了比以前更加廣闊的山林。
當然被傷害利益的還是有。那就是大地主。
楊灣的這片山林就是一個姓楊的大地主的。他曾經帶着鄉團和顧明對抗,結局自然不好。據說楊灣埋掉了三百多具屍體。軍隊雖然走了,但是研究組和工作組的人可都是帶着槍來的。
「在這一代我得到過楊先生很多支持,沒想到有這樣的結局。」鄺榮光嘆了口氣。
「知道他為什麼率領鄉團抵抗嗎?要知道他在顧明的後方,不談其它,只為了保住後路,顧明就不允許有這樣的威脅存在。」張春一邊走一邊問。
「楊先生擁有這裏大部分的山林和土地,整個磷礦區幾乎都在他家。從我到這裏,楊先生就非常配合,而且楊先生在老百姓中風評不錯,沒有欺男霸女,欺壓百姓的行為,對佃戶也很照顧。」
「呵呵,那就是為了利益。」
「應該是,楊灣的鄉團人數不少,有一兩千人,除了步槍,還有機關槍和大炮。顧師長曾經讓他投降,但是沒有談成。楊先生要求在他的地方不實行土地約法,不進行改革。難道我們不能和這樣的開明紳士和平相處嗎?」鄺榮光苦笑了一下才說:「可是我現在明白了,至少新民大學的學生們不會允許楊先生存在。遲早他會被學生們逼反。」
「喔?」張春問。
「楊先生在我勘察出磷礦開始,就有一個很大的開採計劃,並且已經和洋行商談好了引進設備和技術,洋人佔七成的股份。我曾經認為這是個好辦法,雖然我不管礦產開發。但是我曾經想過要把這套辦法向你推薦。因為它能夠在短時間內帶來大量的收入,能夠強國強軍。」鄺榮光陷入回憶之中。
「楊灣出事,我連忙趕過來,以為還能把這套辦法實行,但是現在看來不可能。因為學生們有了自己的一套體系,他們倡導的經濟也有自己的一套體系,和西方決然不同。和我以前學習的勘察設計理論也決然不同。至少我在開探槽時就沒有想到過腐殖層的作用,我也沒有想到過露天開採破壞的森林和地下的礦石哪一個更加具有價值的問題。」
「學生們沒有反對開採,只是開採方式可能會不同而已。」張春安慰道。
「不是開採方式,而是思維方式。我決定分一部分調查隊員去各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