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只剩半壁江山,紹興議和之後,南宋與金國的商業交往愈發興盛。
此刻是南宋境內。
雖酒肆「勿談國事」,但國事往往是大多數人關注的,金國還管不到南宋境內商人的談論,所以這些商人大多談論金國的內政。
「金熙宗完顏亶昏庸……」
「在一一五零年,也就是紹興二十年,三年之後,海陵王完顏亮刺殺身死,隨後被廢為東昏王。」
「而大名鼎鼎的金兀朮,亦會在明年,即紹興十八年病逝。」
「朝政內亂,名將衰微,此時正是圖謀的好時機。」
白貴聽着食客的議論聲,心裏默默想道。
他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會和史書所載出現什麼變化,所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從剛才食客的口中,他僅憑這隻鱗片爪,再結合史料,大概就判斷出了此刻金國的內事。
「不過想要攻打金朝,僅靠趙宋是不可能的。」
「趙構不可能再進行北伐……」
白貴內忖。
紹興議和,是金兀朮主推的,現在金兀朮沒死,想要金國攻打南宋,亦不太可能。
「若在大唐,哪有這些腌臢事,說打就打。」
他嘆了一聲。
隨意從懷裏摸出一張交子,放在了飯桌上,繼而離去。
街上,車水馬龍。
荊州城是此時的天下重鎮,街道兩旁的店鋪密集。
「咦?白大官人?」
「白大官人!」
忽然,從白貴的身後,傳來一句句的叫喊聲。
聲若黃鸝。
一停就是個年輕女子。
白貴猜到是誰,他回頭,在人**錯之間,看到了街巷中一個白衫女子,頭戴白色帷帽,通體皆白。
而陪侍在白衫女子身旁的,則是青衫婢女。
三人走近,逛街。
「白小娘子。」
「想不到……在江陵城碰到你了。你家不是在姑蘇城嗎?」
白貴好奇問道。
荊州城,又稱江陵城。
「奴家回到姑蘇之後,一直牽掛白大官人,後來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白大官人你前往江陵城赴任……」
白素貞笑言道。
言語中,皆是對白貴的傾慕之意。
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不過妾身見白大官人你唉聲嘆氣,不知何故?」
白素貞又反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說不得的……」
「如今天下承平,官家又無北伐之意。」
白貴長吁短嘆,「承平之年,武藝無半點用途!我聽那來往金國的商販說,金兀朮年老,即將離世,可恨此生無交手之機。」
他這話一般人要是聽到了,定會以為他是大話。金兀朮那是何人,天下名將,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
不過這句話雖然自大,卻也可見豪氣。
白素貞見識過了白貴的勇武,自不認為白貴在放空言,她細思了一會,輕笑道:「朝廷無北伐之意,金國卻有南攻之相……,白大官人只需等待時機,總有可用之時。」
「白小娘子不過婦孺,怎可斷言國事。」
白貴搖頭,一臉的不信。
「好你個粗魯的武夫。我姐姐好心勸說你,你不知謝,反倒說起我姐姐的不是了。」
小青一臉憤憤之色,打抱不平道。
「小青!」
白素貞呵斥。
雖然小青明面上的地位只是一個婢女,但小青只是白素貞的婢女,而非白貴的,所以稍知道一些禮儀的人,不會親自動口去訓斥。
而白素貞的訓斥,也算是將此事化解了。
「白大官人,咱們不如打一個賭如何?」
「賭金國這三個月內,會不會興兵南下攻宋。」
「我賭贏了,你就要答應我辦一件事,這件事不會讓你難做,而且對你亦有好處。我賭輸了,任憑你處置如何?」
小青暗中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