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林奇這個憨憨。
當着馬喬老闆張一的面,嚷嚷着要挖馬喬。
張一伸手拍了拍林奇的肩膀,「保樂力有上千名釀酒師,等等你就知道了。」
見張一說的這麼認真,林奇終於放棄。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張一好奇問。
「我和扎耶德打算去南非找找金礦,你一起來玩嗎?」
南非金礦類似天朝開加油站。
擁有一座金礦難度不大。
難的是不一定能找到金子,且投入成本極高。
還要面對麻煩的工會。
張一把頭搖搖不想去,把自己農場一畝三分地看好,足夠養家。
沒有得到肯定答覆,林奇失望離開。
目送林奇離開,張一失笑。
他之所以要拉上自己,並不是說缺錢,而是覺的不夠熱鬧、不夠好玩。
客人離開,何淑珍和美琳打算回學校。
新校始創,她們身後還有一大堆事情呢。
而且寧靜父母在。
她們不想把事情搞僵。
臨行前,何淑珍在張一身前停下步子。
「錢轉到那個帳號上?」
何淑珍指的是剛剛收到的交易款。
「轉給美琳,暫時存在香江銀行里。」
女人點點頭,和美琳駕駛同一輛汽車離開。
李知恩隨行。
送走所有人,趁着下班前張一打算去釀酒車間看看。
那裏現在更加忙碌。
向寧靜及老丈人、丈母娘告罪一聲。
駕車來到釀酒車間。
目送張一駕駛皮卡走遠。
江紫依忍不住好奇,「張一為什麼把那麼多錢,交給剛剛那倆個姑娘而不是你?」
「另外,張一身邊總是跟着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太漂亮了呢?」
寧靜尷尬。
用半真半假的話解釋道,「美琳是張一的律師,何淑珍的父親是農場在香江重要合作夥伴。」
「至是崔麗...」說到這裏寧靜微笑道,「她是張一身邊最親近的人。」
見女兒居然笑,江紫依氣結。
「崔麗是張一身邊最親近的人,那你算是什麼?」
寧靜抱着媽媽的手臂,「你誤會了,我指的就像小七,崔麗在張一心裏,更像是親人。」
江紫依不信,手指點了點寧靜的光潔額頭。
「男女之間根本沒有純正友誼,長點心眼吧,我的傻姑娘!」
寧郝注意到另一個細節。
不可置信道,「那是二十一億米金啊,所有人都會動心,即使美琳姑娘是張一最信任的律師,錢也不應該交給她保管吧?」
寧靜語塞。
感覺老爸太會添亂。
組織語言努力解釋道,「張一有米國國籍,因為稅制的原因,所以錢不能存到他本人名下。」
「那可以存到你名下啊。」江紫依疑惑地看着女兒,反應過來,「張一是不是不信任你?」
寧靜要崩潰。
事實很簡單,張一相信每一個女人。
但,如果讓保守的父母知道,張一妾室成群。
估記會原地爆炸吧?
沒辦法。
一個慌言,只能用更多慌言去解釋、補充。
讓第一個慌言更完善。
張一不知道寧靜的悲慘遭遇。
此時他正開車,在車間裏穿行。
諾大的釀酒車間,近三十人在這裏工作。
以為很擁擠,實則看不到人影。
車間裏、設備之間,空礦到可以跑汽車。
偶爾才會遇到、看到有那麼一個、兩個人。
它不是勞動密集型生產企業。
在葡萄酒釀造車間裏,張一找到尼可。
她站在高處,在一排高十米、上開口直徑十米的發酵罐前,觀察發酵情況。
張一噔噔拾梯而上。
「怎麼樣?」張一關心問。
尼可抬頭看了眼男人。
走到下一個發罐前,「過兩天可以進行下一步,把浸皮、發酵產生的自流『酒液』,與果皮、果核、果梗分離。」
「果皮里還含有不少葡萄酒液,壓榨分離析出,下一步是與自流酒液混合,這個步驟需要加入適量添加劑,還有加入你提供的『秘料』。」
「最後一步,是裝進橡木桶嗎?」張一追問。
尼可搖頭,「裝入橡木桶熟化,增加更多風味,這個過程需要三至五年,最後經過澄清、過濾...步驟,最終裝瓶,以待上市銷售。」
張一失笑。
感覺尼可太認真。
就張一知道的紅酒,博若萊新酒。
這就是一種非常『糟糕』的酒。
比如尼可發酵紅酒,發酵時間半個月起。
而博若萊新酒僅僅只發酵5天。
也不可能裝入橡木桶增加香味。
直接用一個大鐵罐子,往裏面加入橡木條、或者是橡木塊浸泡。
更不可能熟化三五年,直接三五天搞定。
過濾、澄清,裝瓶。
上市銷售。
這是法國人搞的噱頭,牛逼吹的很響。
號稱是業內,唯一一款可以當年喝到的新酒。
這樣釀造的紅酒,可以想像到。
畢竟是新酒,果味很香。
但口感很寡淡、很糟糕。
且博若萊新酒根本不是好貨,出廠價最貴的不過3.5米元。
有的廠家2.5米元一瓶出廠價。
這麼低的成本,張一做弊都做不到。
橡木桶成本、三至五年時間成本,3.5米元一瓶,真不夠。
尼可不屑釀造這種的紅酒。
然!
張一卻想試試。
克洛斯農場釀酒靠的是作弊器啊。
前前後後半個月,就能產一輪。
出廠也賣3.5米元每瓶,會秒殺一片吧?
只要產量足夠。
以後就沒奧大利亞紅酒什麼事了。
等着倒閉吧。
因此,還有可能被人敲悶棍。
張一試着組織語言。
尼可什麼都好,就是太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