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張一問。
「他是巴基斯坦裔大法官。」周潔介紹道,「他父親1945年隨英軍到香江駐防,其母親家族19世紀香江居住的英國人,從小在香江長大、學習,中間有幾年到英國留學,回香江後一直從事法律工作到現在。」
張一被氣笑,「搞半天,這是一地地道道的香江人?」
周潔肯定的點點頭,「只不過,他的判決經常引起爭議,所以背景被扒的很乾淨。」
「你找律師安排起訴,
另外,能不能按排我見見這位黃皮白心的包有金大法官?」
「我試試。」周潔開始打電話。
溝通兩輪電話,得到的回覆是:包有金拒絕見張一。
理由是張一有可能向他行賄。
張一氣被笑。
對彼得和哈維招招手,「查清楚包有金的家庭情況。」
「這樣會不會不好?」周潔擔憂,「香江畢竟是法治社會。」
「你也說了,這位包有金大法官的判決常常引起爭議,我不希望明天一覺醒來,騎士雕像被他送給英國人。」
周潔無法辯駁。
彼得、哈維應聲離開。
次日中午。
張一正在後院和何淑珍打網球。
彼得、哈維送來張一想要的信息。
包有金,七十四歲,大法官之一。
兩兒、一女。
皆在警務系統工作。
五個孫輩,三個大學,兩人高中。
「他們全家都不是好鳥,五個孫輩在學校里組織打砸鬧事,三個兒女在警察里經常陽奉陰為。」
彼得補充解釋。
張一點點頭,對不遠處的李知恩招招手。
示意彼得和哈維離開。
彼得遲疑一秒,解釋道:「boss,李知恩小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張一愣了一下,沒想到彼得會主動攬活干。
「你們去盯着雕像和楠木,特別是楠木...」
擔心兩人不理解楠木的重要性,張一描述道,「包有金一家老小的狗命,都沒有一根楠木重要。」
「是!是!」
彼得和哈維齊齊有力應聲。
感覺受到重視。
張一苦笑。
有家庭、有孩子,違法的事情張一不想他插手。
萬一栽在裏面,幾年過去、妻離子散。
所以送刀片、子彈的事情還得拜託李知恩。
目送李知恩走遠,何淑珍擔憂道,「遇到這種情況,人們的第一想法都是用法律保護自己,為什麼不等等周潔的消息呢?」
張一表情無辜。
「我們的對手拌演兩個角色,既是對手、又是裁判,我只能用這種辦法提醒對方尊守規則,從側面幫助周潔的律師得到公正,以便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何淑珍若有所思、微微點頭。
兩日後。
包有金主動求約,要見張一。
「真是賤骨頭啊。」張一笑罵。
「boss,」彼得提醒,「他可能會帶錄音筆甚至是微型攝影機,不要當面威脅他。」
「微型攝影機?」張一反問。
「是的,這是大概率的事情,這種人很聰明,拿到證據轉身就會報警抓人。」
張一思考片刻,還是決定見見包有金,楠木太重要,一顆都不能少。
「給我也裝一個微型攝像機!」
午餐後,張一來到香江中環,一家位於怡和大廈五樓的咖啡廳。
見到包有金。
這是一個百分百的外國人模樣。
穿着一套撐不起來的寬大灰色西服。
頭頂地中海、四周稀稀拉拉幾根毛。
戴着一副老花鏡,眼白比眼黑多。
第一眼緣很差。
「張先生為什麼要威脅我?」
開口是標準的英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一用的普通話回答,一語雙關。
「張先生為什麼要威脅我?」包有金改用普通話再次問。
張一呵呵笑起來,「原來包法官會說中文,我還以為你是英國人在香江的臥底呢。」
「請回答我的問題。」包有金臉色鐵青。
「包法官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一仰裝不解,「我什麼時候威脅過你?難到法官可以胡亂說話嗎?」
「因為是我批准的搜查令,所以你要報復我!」包有金咬牙切齒。
「不..不..香江是法制社會,你說的情況不存在。」張一邊搖頭否認。
威脅法官的帽子,張一肩膀太窄,擔不起來。
見張一油鹽不進,包有金很能沉住氣,追問張一:「你想怎樣?」?
張一立馬懟回去。「黑的、白的都是你說的算,小老姓怎麼活?」
「騎士雕像屬於英國,你是非法佔有。」
張一強調:「國際法,超過一百年的海洋沉寶,屬於打撈者。」
「這裏是香江!」包有金提醒。
「這裏是香江。」張一點點頭,「香江有自己的法律,但你不是一個公正的法官!」
包有金打心底里不認可自己的身份,雖然生在香江、長在香江,卻對英國更有感情。
所以張一的話,他聽着沒有一點感覺。
「這次和你見面,是想告訴你...」包有金沉着地看着張一的眼睛道,「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眼裏都只是——小把戲。」
留下這句話,包有金起身離開。
張一被氣炸!
當從周潔那裏了解到,官司可能會持續三到五年之久。
彼得、哈維告訴張一,有英國人頻頻進出存放騎士雕像、楠木的倉庫時。
張一放棄『講理』。
拿自己的弱項去和別人的強項較量,實在是傻!
明明有實力掀桌,偏偏要去裝高雅打官司。
活該被包有金看不起。
「把崔友叫回來,你們一起,讓包有金法官品嘗一下『小把戲』!」
李知恩應聲離開。
累活、髒活有人做。
飽暖思那啥?
張一和何淑珍大白天在臥室里造人。
「嘭...嘭...」
剛入佳境,張一正爽。
第653章 包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