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家干保姆簡直比搬磚還要累,喝水的溫度挑剔,做飯的鹹淡挑剔,連打掃衛生也要把挑剔她樓梯縫隙沒擦乾淨。
這哪是僱主?這是周扒皮。
不!時扒皮!
程雨墨不想跟他掰扯那五百塊錢的事情,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醫院?」
「剛剛不就說了麼?跟着你來的。」
他幾乎就是在程雨墨上大巴車的後一分鐘開車趕到的,眼睜睜看着她上的車開走了,打電話也不接。
「對,我打你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程雨墨一愣,「你打我電話了?」
摸出來一看,「沒電了。」
看着程雨墨手裏那台按鍵機,時越的嘴角狠狠一抽,「你能不能把你這台老人機換了?我姐一個月開你的工資也不少吧?」
「我才工作幾天?還沒發。」
「等發工資立馬換。」
「不換,我這個就夠用。」
說着,程雨墨把她的老人機揣進口袋,「一周充一次電就行,怎麼摔都不壞。」
時越無語了。
在他眼裏,程雨墨仿佛是活在上個世紀深山老林里的野人,時代在進步,她卻壓根不想跟上腳步。
手術的燈還亮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不再閒扯,周圍的空氣也都安靜了下來。
程雨墨一直盯着手術室看,沒注意到時越從身邊離開又回來,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裝着便利店裏買的一些吃的東西。
「吃點東西吧,估計很快就出來了。」
「謝謝啊。」
「不用客氣,從你工資里扣。」
聽到這話,程雨墨眼中的柔軟立馬消失,劈手奪過袋子,「我謝謝你!」
時越試圖從她手裏拿一包餅乾,她也是堅決不給。
「我拿工資買的,你要吃再去買。」
「那我跟你買還不行麼?」
「一百一包。」
「還說我黑心,你這個黑爛了吧!」
「愛吃不吃。」
程雨墨懶得搭理他,憤憤地拆開那包天價餅乾,轉眼就下去了大半。
時越哭笑不得,「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
閒聊的功夫,醫院的走廊盡頭一直有兩個人打量着他們,他們穿着不起眼顏色的一副,躲在樓梯間裏,身影在門口微微的晃動。
「是她麼?」
「就是她。」
「怎麼還有個男的?」
「可能是朋友吧。」
「那咱們怎麼動手?」
「老闆交代了不要讓別人知道,等她落單,我們只要抓她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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