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骨子裏矛盾。」靜初搖搖頭道:「剛剛還因為他萬念俱灰,這一會兒又要保留自我。性格上的隨意,早已影響了你的命運。」
「是的,我很不擅長規劃自己的將來。」莫知秋輕輕一嘆,承認了自己的缺點。
「你……」靜初猶豫了片刻,這才說出了下文:「你的將來如果由他來規劃的話,肯定會好上很多;否則,你的將來……」
靜初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其實,靜初已經算出了莫知秋的過去,但是,她的將來卻出現了兩種可能性:
一種是模糊不清的,這說明她的將來與段雲交織到了一起,靜初也就算不清了;
另一種則是相當的悽慘,這說明她徹底離開了段雲,回歸了她原本的人生軌道。
站在靜初的角度,當然有着充分的理由,要求段雲與她劃清界限。可是,靜初又不願意看到,段雲會因為她的悽慘命運而傷心。所以,靜初猶豫了片刻,終於是站在了段雲的立場,送給了她一句勸告。
靜初的勸告,讓莫知秋甚感意外,心中猜測道:「她這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好像在鼓勵我繼續糾纏段雲,不可能啊,到底是什麼意思?」
坐於一旁的林詩凡,黑黑的眼珠左右亂晃,一會兒看看靜初,一會兒看看莫知秋。她已經猜到,對面的兩個女人,正在因為段雲而交流着什麼。只是不知道,是極具理性的談判,還是互不相讓的針鋒相對……
靜初和莫知秋的傳音交談持續了不長時間,也就暫時性的結束了。這種事,她們兩個女人談不出什麼結果,將來會是怎樣,還得看段雲的決定。
短暫的交流過後,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既要等待林詩凡的爺爺前來解決問題,也要等待段雲築基結束。
整整一天過去,林詩凡的爺爺並沒有出現,不過,西南方向萬米之外的高空中,出現三個人的身影。
為首之人身穿血紅色長袍,頭髮也是赤紅如血,高眉骨,鷹鈎鼻,金丹後期修為。
此人眼神陰鶩地盯視着段雲所在的位置,沉聲問道:「那個小子在幹嘛?」
站在他左側的中年女人,正是莫知秋的師傅『於問萍』,她只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萬米距離,還需要通過遠視法器才可以判斷準確。
端詳了好一會兒,她才神情恭敬地回道:「主教大人,他好像在修煉。」
「不像常規修煉,倒像是晉級狀態。」站於右側的黑臉瘦高個修士搖搖頭,表達了不同意見。他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不需要遠視法器,也能在萬米之外看清段雲臉上的汗毛。
「凝元後期晉級,豈不是正在築基?」於問萍驚詫道:「不可能吧,有誰會這般的不知輕重?在此築基,自尋死路?」
「就是築基」血魔主教點頭道:「他的狀態明擺着正在築基,所以,我才會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幹嘛?」
「甭管是幹嘛,這個年輕人都是極不簡單。」黑臉修士目光深沉道:「看似瘋狂的行為,往往隱含着莫大的玄機。」
「問萍,你發送的訊息,知秋一直不曾回復嗎?」血魔主教問道。
於問萍面帶惶恐道:「主教大人,知秋從築基之地出來後,主動聯繫了我一次,我就把您要收她為侍妾的好消息立刻告訴了她。可是從那以後,我發送了十幾次傳訊,她都沒有回覆了。」
「看來,知秋是不願意服侍於我啊。」血魔主教的眼神更加陰森了。
「不會的,不會的。」於問萍連連搖頭,急忙替弟子分辨道:「知秋她一定是遭受了挾持,身不由己,不能回復我而已。主教大人您看,知秋她深陷無極門眾多高手的包圍,身邊又有三個行為奇特的不明人士,她現在明顯是情勢危急啊。」
血魔主教只是低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否認可了於問萍的解釋。
黑臉修士瞥了於問萍一眼,出言緩和道:「主教,我感覺,莫知秋的個人意願,暫時還無法猜測。不過,眼前的這個局面明顯是不同尋常。那個小子竟能利用築基之門來對付無極門,實在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主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奇特的小子倒是存在拉攏過來的可能性。」
黑臉修士雖然沒有明說,但也在提醒血魔主教:可以利用築基之門的奇人,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