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撈爬上樓梯,雙腿明顯在打顫。
到了房間門口,他敲了敲門,等到裏面回聲了,他才推門進去。
「小姐。」
厲謹行進去就看到顧晚秋隨手扔在地上的那幅畫,眼尾微動,他發現顧晚秋好像特別喜歡畫他的眉眼,就連生他的氣的時候也在臥室里畫他。
顧晚秋看都沒看他手裏端着的水果撈,「放下,你出去。」
厲謹行聽話的把水果撈放在桌子上,但卻一直沒走,直愣愣地站在離顧晚秋三米外的距離,這個距離不遠不近,不會讓人覺得厭煩也不會讓人感到親近。
見身後沒動靜,顧晚秋回頭看,皺着眉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你站着不走幹什麼,怎麼?還想繼續跪?」
「小姐……」厲謹行聲音暗啞的叫了顧晚秋一聲,他的聲音很好聽,明明是個少年卻帶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尤其是此時聲音沙啞的時候,宛如大提琴拉響在耳畔處,讓人為之一振。
厲謹行從褲兜里拿出那瓶被顧晚秋扔垃圾桶里的噴霧,「我後背今天被籃球砸中的地方有些疼,你能幫我擦擦嗎?我擦不到。」
顧晚秋看着他手裏的藥,心臟快速了一下,時間很短的觸動,很容易讓人忽視。
她可以直接拒絕,畢竟今晚的火還沒有完全消下去,憑什麼她要給厲謹行擦藥。
她張了張嘴,叫厲謹行別煩她,後背痛就找醫生擦不到藥就找王管家去,找她做什麼?可在她正要開口的時候,她對上了厲謹行波光粼粼的眼睛,像一雙狗狗眼,乞討的看着她。
她忽然心軟了,原本拒絕的話,在她嘴裏打了個轉「把衣服脫了。」
厲謹行並沒有顧晚秋的答應就露出高興來,他只是聽話老實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他身材很好,屬於穿衣很瘦脫衣有肉,八塊腹肌旁還有兩條很深的人魚線,這些肌肉,多一份嫌重少一分則弱,充斥着力量。
厲謹行一手拿着脫掉的衣服,低着頭轉身跪下去,膝蓋上的疼痛還沒消去,如今再跪,跟針扎着一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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