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慢慢移過去,腳沾到地了才站住,她靠在車上,滿臉倔強的瞪着他。
「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初初別倔了。」
沈知初冷笑:「不想讓我在產生誤會,就別碰我,我不需要你幫我。」
進小區回房間都還需要一段距離,厲景深放心不下沈知初一個人回去,但現在她和他已經對上了,誰都不願意服軟。
厲景深只能看一眼趙錢,趙錢深吸了一口氣,去扶沈知初:「學妹,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送你進屋了,我就走。」
「你跟他也是一夥的。」沈知初帶着醉意說。
趙錢:「」還是哄哄吧,事實證明,絕對不能和一個酒瘋子吵架,還試圖講道理。
「我跟他才不是一夥的,論認識時間,我跟你認識的時間才長,他就是我的老闆,壓榨我的資本主義,所以我們才是一夥的。」
沈知初點點頭。
趙錢成功攙扶她往前走,他回頭看了一眼厲景深,在厲景深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孤寂落寞,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趙錢也有些難過起來。
但厲景深對沈知初說的那些話,也的確是太狠了。
沈知初路都走不穩,幾乎整個身體掛在趙錢身上。
趙錢知道沈知初在這個小區,但不知道她家具體在哪個位置,好在,沈知初也沒完全醉,問什麼就說什麼,到了她家門口。
「學妹,你門鑰匙呢?」
「在我包裏面。」趙錢伸手去拿,他開門不好攙扶沈知初,就讓她靠着牆站着。
沈知初順着牆就蹲在地上,整個臉埋在手臂上,發出細碎的哭泣聲,好似一隻被遺棄的小貓,縮在角落裏顫抖着。
趙錢把門打開,垂眸看着沈知初,然後嘆了一口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以他的角度上看,這兩人都是口是心非,厲景深明明喜歡沈知初卻不敢坦言,沈知初喜歡厲景深,如今也嘴硬說不會纏着他了。
趙錢蹲下身,手伸出去,拍拍她的肩膀:「學妹別哭了,厲總,可能是有難言之隱。」
「什麼難言之隱?」沈知初哽咽道,「十年前他還小,什麼事都不能做主,我相信他有難言之隱,可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我都追到他面前了,他還是有難言之隱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既然從來不喜歡我,那為什麼要給我希望,讓我覺得我可以?」
這話,趙錢沒辦法解釋。
「其實我是能感覺出來厲總是在意你的。」
「他在意我會這麼對我嗎?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和他就走到了今天,或許這十年來,我拼命追趕的結果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沈知初忽然就認命了。
她慢慢的站起身:「謝謝學長把我送回家,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趙錢也跟着起身,有些不放心,擔憂的看着她:「你是第一次喝酒吧,明天宿醉後會頭痛的。」
「我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她又不是那種無法自理,離了誰不能活的那種,再說了,痛又能痛到哪去,總比不上她此刻心臟的刺痛。
看沈知初滿臉難受,趙錢也不好攔着她繼續說什麼:「那你進去吧,照顧好自己,我也走了。」
沈知初點點頭,慢慢騰騰的進屋,手握着門把,朝趙錢揮揮手後,門關上了。
趙錢聽到裏面反鎖的聲音,這才放心離開。
到了樓下,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掉了,小區下面也沒什麼人,安安靜靜,剛下樓,趙錢就看到了一個紅點,走近了看,原來是厲景深正拿着煙。
「厲總,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說不關心沈知初嗎?怎麼還追到這樓下來了。
厲景深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你把這個送到她門口去。」
「什麼東西。」趙錢接過一看,裏面全是藥,都是治療宿醉後的藥,還有一些日常用藥,什麼感冒藥,胃藥,止痛藥,頭暈藥所以裝滿了一整個大袋子,厲景深這是把整個藥店都搬空了嗎?
「這麼多的藥?」
厲景深不確定沈知初家裏有哪些藥,只憑着上輩子對沈知初囤藥的了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