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訴你他在哪裏,雖然我沒對他承諾過,但這是規矩,你應該理解。」
「是的,我理解。」
卡倫將小珠捏在指尖。
菲洛米娜察覺到卡倫身上氣息的變化,開口道:「你想動手?」
「你覺得呢?」
「對同教會的人動手麼?」菲洛米娜手掌一翻,先前收起的鐮刀再次出現,「我以為你會和我一樣,認為為了這種事情打架會是一種很無趣的行為。」
「告訴我,那個人的位置。」
「你經常做這種事麼?」菲洛米娜慢慢彎下腰,做好了衝擊姿勢,「你很果決,感覺不是第一次,你如果擊敗我,會滅我口麼?」
「你違反了《秩序條例》。」
「我想,那間陶藝館裏的人,應該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沒有違反《秩序條例》。」
「你看過《秩序條例》?」
「夢裏會無聊,所以看過。」
「你看的那本和我的這本不一樣。」
「你的那本?是哪一期的?」
「在我腦子裏,還沒有刊印出來。」谷刊
卡倫捏碎了珠子,微型傳送法陣出現,隨即抓住劍柄,抽出阿琉斯之劍。
普洱那個只是用術法召喚出的虛影,他召喚的,是實實在在的大劍。
鐮刀的寒光與大劍的肅殺,已經在二人中間開始交織。
可就在這時,天空中飛出來一隻老鷹,老鷹在上方盤旋了幾圈後,又飛走了。
菲洛米娜站直了身子,又一次收起鐮刀,
道:
「好,跟我走,我帶你去抓他。」
「嗯?」
這個轉變,讓卡倫有些猝不及防,因為他先前清晰看出了女孩眼裏的戰意。
「你不信麼?」菲洛米娜問道,「我不喜歡在夢裏說謊話。」
「我信,但下次你可以早點說。」
卡倫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阿琉斯之劍,心裏嘆息:
唉,三千秩序券就這麼浪費了。
……
「家裏沒茶葉麼?」唐麗夫人看着手裏的這杯清水,小小抿了一口,「井水?」
「我不喝茶的。」
「總要預備一些待客的。」
「你是近十年來,第一個客人。」
「有些茶,適合陳。」
費爾舍夫人笑了笑,繼續拿起簽子織起毛衣,道:「你和以前一樣,生活上總是很講究,好像沒什麼變化,除了老了點。」
「你最後半句可以不用說的。」
費爾舍夫人嘆了口氣,道:「唉,老了就是老了,有什麼不能說,又有什麼不能聽的?」
「好了,好了。」唐麗夫人放下茶杯,「其實,我不想來你這裏的,今天上門,也只是一個小意外。」
「我知道,因為你沒帶禮物。」
「你知道麼,當我看見那個昏沉打瞌睡的女孩時,我馬上想到了以前的你,我就猜到,她肯定和你有關係。」
「她是我孫女,叫菲洛米娜。」
說到這裏,費爾舍夫人伸腳在裏面踹了一下,桌底下的男人「咕咕」了兩聲,爬出來探了探頭,然後湊到唐麗夫人腳下,吐着舌頭,仰起脖子。
「是它孩子。」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唐麗夫人問道,「折磨自己還不算,還要折磨自己的家人。」
「因為……痛苦。」費爾舍夫人終於放下手中的毛線活,瞪大了雙眼,「你有過這種體會麼?」
「我想,我有過,我的大女兒,永遠地離開了我,而我,還偏偏不敢想她,呵呵呵……」
「說吧,你來這裏的目的。」
「化解一個誤會,和你那個孫女有關。」
「小輩的事情,牽扯到了你?」
「嗯,是的,牽扯到了我兒子。」
「好。」費爾舍將旁邊一個裹好的黑色毛線球伸手一推,落地的毛線球散開,凝聚出了一隻老鷹身影,飛出了窗外。
「需要我
第三百二十七章 先師.阿爾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