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但,我有預感,這會是一場有趣的插曲。」
「我先通知部里的」
達利溫羅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尼奧的身形就從原地消失了。
「嘖」
達利溫羅不再猶豫,跟了上去。
兩個人先來到附近的一座生命神教教務大樓,大樓前方原本火紅色象徵生命的雕塑現在已經被染成了黑色,象徵着生命與秩序的合流,只能說這兒的原聖地執政官真是一個天才。
可現在,從教務大廳到裏面的各個辦公室內,所有的生命神官都在全神貫注地禱告。
可問題是,如果他們真的是那種無所畏懼的赤誠生命信徒,又怎麼會活到現在?
因此,此時的虔誠,就是最大的問題。
尼奧伸手抓住了達利溫羅的肩膀,問道:「你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您在懷疑我對少爺的忠誠?」
「我只是想找個參照樣本,唉,算了,你早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樣本了。」
「謝謝您的認同。」
話音剛落,視線之中那些原本正在肅穆禱告的生命神官們,皮膚上忽然泛起詭異的紅色,紅色濃郁到,真的從體內滲透出來。
「啪!」
「啪!」
「啪!」
一連串的爆裂聲傳出,生命神官們的身軀一個個地化作血霧,以既定的順序開始流轉,然後一同向該聖地的最高峰匯聚。
尼奧舔了舔嘴唇:「這是獻祭。」
一開始只是神官,漸漸的,該聖地的普通人,身體也開始融化,雖然血霧很淡,但基數足夠大,也能匯流成不小的血河。
沒有慘叫,沒有廝殺,整個聖地的生靈,正在以這種「安靜祥和」的方式,被剝離出生命,被抽調出鮮血。
一場在該地史無前例的大獻祭儀式,被拉開了帷幕。
尼奧沒有出手去干預這一切,因為只干預眼前這一點沒什麼意義,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相似的情況應該在生命其它聖地上,也在同樣地上演。
當兩尊生命主神降臨生命之園即將歸來時,生命聖地的多處宗教場所都發出了徵兆和異動,生命神官們是最先激動的,然後自己就先激動沒了。
達利溫羅看着一條條血河從自己身前身後交叉流走,嘆了口氣,說道:
「這和邪神的祭祀,有什麼區別?」
尼奧糾正道:「邪神可不是物種定義,甚至,都不算是身份定義。」
「那是什麼?」
「派系定義。」
「我要通知少爺」
「你需要知道真正的地點,否則缺你一份一線匯報,沒什麼關係。」
「您知道真正的地點在哪裏麼?」
「我不知道,但布肯到了證明他不是一個廢物前執鞭人的時候了。」
這時,該處聖地的山峰上,一夥戴着面具的灰袍人正圍在一件生命神器的周圍,他們的吟唱正促發着神器運轉,像是一口抽水機器,將該地的生命之水抽取。
與尼奧預測一致,其它生命聖地,也在進行着一樣的事情。
而他們抽取出的生命之水,以更粗壯有力的方式,繼續向上輸送。
一座偏僻的山谷里,有一座原本被棄用的生命祭壇,祭壇是一塊乾枯的池子,現在,卻已經逐漸被蓄入鮮紅的池水。
「最壞的預估情況已經出現,雷納奧斯,準備接受來自生命的傳承吧。」
身材健壯的雷納奧斯褪去身上的衣服,步入血池,他本就是生命神教的神殿長老,但並未殉葬在生命之園。
下方,是源源不斷的生命力供給,上方,則是有金色的雨水,不斷地落下。
四周,站着9名戴着面具的沉默者。
「情報有誤,秩序的大祭祀,並未真的迷失。」
「唉,秩序神教」
「和上個紀元一樣,秩序神教依舊會充當阻攔者的角色,但我們要堅信,這個世界,需要神的光輝。」
「沒錯,而且,這對於我們來說,也不算是壞事,至少,我們可以更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