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我來做吧。」
卡倫順手拿起一把菜刀,在手裏掂了掂,又笑了笑。
……
「唉……」
老薩曼完工了圖紙,總共十張圖,他都畫好了,分為棺材製造和陣法佈置兩個部分,這還是他簡略了很多細節的成果,因為他清楚卡倫身邊那位幫忙運行冰箱的高人,可以理解這些省略掉的意思,不用自己累贅詳解。
阿爾弗雷德推開書房門走了進來,拿起咖啡壺幫老薩曼續杯。
老薩曼指了指桌上的圖紙道:「就這些了,收拾好。」
「好的,您辛苦了。」
阿爾弗雷德小心翼翼地將這些圖紙收起來。
老薩曼拿起新咖啡,喝了一口,道:「你那個筆記本,再拿給我看看。」
「我可以給您念,但不能給您看。」
「有什麼講究?」
「我念的都是您能聽的,您不能聽的,我就沒念。」
「呵,寫下來的東西,不就是給人看的麼。」
「是的,您說得沒錯,但也分人。」
「我不能看?」
「您不能。」
「為什麼不能?」
「因為您還活着。」
「意思是,等我死後,就能看了?」
「是的。」
「嘖……這個道理,說不通的。」
「說得通的。」
「你要把那個筆記本給我陪葬?」
「這沒問題。」
「你捨得?」
「我臨摹了二十幾本,送您一本陪葬不算什麼。」
「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當別人的男僕?」
「我們,不都是神的奴僕麼?」
「這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少爺不會讓我去死,而帕米雷思神,卻讓您今晚去死。」
「不是神要求的,是我自己要求自己的!」老薩曼提高了嗓音。
「神很忙,忙到不會開口主動要求我們去做什麼事,但我們的一言一行,卻都迎合着神的標準。」
「你知道麼,前陣子我一度覺得你瘋了。」
「我這兒還有一句記錄,和您剛說的這句話很像,我還沒來得及念給您聽過。」
「哦?什麼話?」
「別人笑話我是個瘋子時,我也笑話他,根本就沒能看得清楚。」
「你在……笑話我?」
「任何不同信仰之間的人,彼此都覺得對方是無可救藥的瘋子。」
「你今天說話的口吻,怎麼感覺有些不一樣?」
「有不一樣麼,我對您可是一直用的『敬稱』。」
「呵,我知道了,知道我今晚就要死了,明白傳教無望,就懶得再真心奉承了。」
阿爾弗雷德笑笑,不說話。
「卡倫那小子現在在幹嘛?」
「少爺在廚房。」
「我去找他。」
老薩曼起身,一邊活絡着身體一邊走出了書房。
阿爾弗雷德則抱起圖紙,自言自語道:
「誰會給已經釣上來的魚繼續餵餌料呢?」
推開門,走進臥室,來到隔間,凱文正匍匐在那裏睡着回籠覺,這條狗最近又是運行冰箱又是製作陣法珠的,忙得狗腿不着地,今早卡倫起床後,它又去把冰箱裏的能量水晶給替換了,這會兒正躺在隔間的窩裏補覺。
看見阿爾弗雷德來了,凱文只能無奈地睜開眼。
「你看看這些。」
阿爾弗雷德將圖紙攤放在凱文面前,凱文伸出狗爪按在上面,又對阿爾弗雷德甩了甩腦袋,阿爾弗雷德馬上打開隔間小柜子,從裏面拿出一副眼鏡給金毛戴上。
看見卡倫用竹筷子吃飯馬上就能訂做十雙銀筷子送來的阿爾弗雷德,自然早就在眼鏡店為金毛訂做了一副金絲框眼鏡。
凱文一邊看着圖紙一邊不住點着狗頭:
「汪。」
「我也這麼覺得,他水平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