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探出一段距離後,會看見她的腳下被黑色的鎖鏈捆縛住,無法完全脫離齊赫述法官的身軀;
但她還是執拗地看向還在那裏繼續支撐着陣法的提爾斯:
「你今晚,應該也會死的哦。」
「他聽不到你說話。」
「你怎麼確定他聽不到呢?
呵呵呵……你手下的人,包括你在內,都是背叛了秩序的人,連秩序之神他們都可以背叛,又怎麼會對你忠誠呢?」
「我不需要忠誠。」
「打臉了喲,你又需要我的忠誠。」
「不是你,等這裏事情結束,我會馬上把你湮滅,下一個銅幣之靈,和你將毫無關係。」
「好嚇人哦,但,你看到我在害怕麼?」
「你會害怕的,任何擁有意識的存在,都會本能地畏懼消亡。」
「那他呢?」
洛雅伸手指向下方,坐在那裏,只剩下最後一點點靈性殘留的帕瓦羅先生。
「他好像,不畏懼死亡……哦不,是消亡呢?」
洛雅再度翻身,來到齊赫面前,讓自己的臉與齊赫的臉平齊:
「爺爺,我的好爺爺,你怎麼不說話了呢?」
「還是,我的爺爺現在,無話可說了?」
「嘿嘿嘿,失去信仰的人,總是會對那些仍舊堅持信仰的人感到憤怒,因為他們的存在,就是對自己的羞辱。」
「另外,爺爺,我真不是在騙你哦,不是為了故意擾亂你的內心哦,我是真的覺得,您怕是看不見,今天的日出了。」
「你與他,說了很多話?」齊赫問道。
洛雅再度轉身,看向下方的卡倫:「是的,我和他並排坐着,說了很多話,自從我誕生至今,還沒和一個正常的活人,說過這麼多的話呢;
哦,我漏算了爺爺您,但,您在我這裏,早就是一個註定的死人呢。」
「我知道了,下一次我會用術法,改變自己的形象,小姑娘家,永遠喜歡英俊的小伙子,下一次,我會讓你見了我後,不再喊我爺爺,而是喊我哥哥。」
「嘔……」
洛雅臉朝下,發出乾嘔的聲音:
「爺爺,您可真是噁心呢。」
……
卡倫腳下的鎖鏈,已經探入了凹槽之中,他本人則是站在原地沒動。
小約翰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他還不清楚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見前方有一道巨大的透明盾牌,還看見了上方有一個正在被壓縮的蘑菇;
他本能地想要去找尋卡倫,因為現在只有卡倫能夠給他安全感,哦,對了,還有孤兒院,我不去孤兒院……
咦,但什麼時候說我要被送去孤兒院的?
「汪!」
金毛喊住了小約翰,不准他繼續向前打擾到卡倫。
普洱更是直接開口道:
「坐下,別動!」
「哦,好的。」
對這隻貓會說人話這件事,他很容易就接受了,正如「洛雅」搜查他記憶時所說的,他因為在辦公室和卡倫開玩笑結果卡倫準備直接殺了他的那一刻起,內心深處對卡倫就充滿着敬畏。
小約翰坐了下來,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在這麼濃郁的污染氣息包裹下,
他有些暈氧。
帕瓦羅先生看着這一幕,有些傷感道:
「我還是覺得,應該現在就離開。」
他仰起頭,看向頭頂,那團已經比先前縮小了一倍有餘的黑色蘑菇,還在繼續被壓縮,這預示着留給卡倫他們用來逃跑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
「可以試試,說不定能有奇蹟呢?」普洱開口道。
「靠奇蹟麼……」帕瓦羅有些不知道如何接這個話;
打擊的話,此時不適合說,但鼓勵的話,此時說起來又會顯得很蒼白。
普洱沒有繼續解釋,凡事,當然不可能全都靠奇蹟,但問題是,卡倫身上的身份頭銜實在是太多了,也太耀眼了。
奇蹟不可能每次都發生,但如果發生,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