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滑落,沒進髮絲,之後便再也沒有開口。
喬聿北不擅長安慰,他感情經驗只有沈月歌,自己都沒學明白,哪裏會開導傅景安,只能坐在他旁邊,沉默地陪着他。
傅景安先是閉着眼,最後將被子扯在頭頂,發出壓抑的嗚咽。
這麼多年,他從沒見傅景安哭成這樣,就像是囚籠中的困獸,被撕咬的遍體鱗傷後發出的哀鳴。
他陪着傅景安呆了一上午,期間不停地給沈月歌打電話,那邊一直關機,直到天大亮,手機沒電關機。
中午傅家的親戚過來看望,病房人一下子多起來,他就跟高鳳玉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打車的時候,跟司機接了充電器,等開了機,先給沈月歌打了電話,這一次居然打通了,但是沈月歌確沒有接電話。
他接連打了三通一直是無人接聽,最後打到了小志手機上。
電話剛一接通,喬聿北的聲音就急切的傳來,「你們沈經理在公司嗎?」
小志趕緊道,「沈經理半個小時前來跟我打電話說要晚點過來。」
昨天半夜喬聿北電話打來,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一晚上他也試圖打了幾次電話,一直都是無法接通。
早上到了公司,沈月歌也沒來,就在半個小時前,沈月歌的電話才打到他手機上,說要請假。
沈月歌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他不好多問,就提了喬聿北昨晚打電話找她的事,對方聽完只是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小志在沈月歌身邊這麼些年,了解她的脾氣,她的私事不會喜歡別人說太多,所以他也沒敢聯繫喬聿北,直到喬聿北主動打來電話。
喬聿北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裏,揉着太陽穴道,「給她請個假,不是要緊的事,今天別來煩她。」
小志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喬聿北讓司機在超市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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