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錦的心情越發的好了,好事成雙,真是好兆頭,就笑道「你先說是什麼好消息,然後我再說,我也有極好的消息要跟你說。」
葉溟軒夾了蘆筍放進梓錦的碗中,壓低聲音說道「那天你讓陳安跟蹤的那位夫人的落腳處查到了。」
梓錦的心蹦蹦直跳,真是有種,夢裏尋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之前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這邊梓錦也微微有了點線索,那邊也找到了人,難道真的是上天開眼了嗎?折磨他們這麼久,終於肯大發慈悲了!
「在哪裏?」梓錦忙問道,突然之間有些緊張,不知道這人的落腳處跟自己猜想的會不會一樣?
葉溟軒看着梓錦很是緊張激動的模樣,笑道「小丫頭,你至於這麼緊張嗎?不就是一個女人?」
「不,不只是一個女人,她是我們未來的保證!」梓錦很是嚴肅地說道。
葉溟軒就笑了,「小丫頭,你糊塗了吧,別人怎麼會是我們未來的保證?」
「如果這個人是杜清怡呢?」梓錦看着葉溟軒輕輕突出這個名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葉溟軒不放。
葉溟軒直接愣住了,看着梓錦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杜清怡早就死了,這時候屍骨都爛掉了!」
「這是我一個很大膽的猜測,溟軒,我想讓你派人去驗看杜清怡的墳墓,看看裏面究竟有沒有屍骨!」梓錦知道要想在別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開棺驗屍,就只有葉溟軒手下的錦衣衛能辦到了。
葉溟軒這下子真的呆掉了,開棺驗屍……
「小丫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梓錦拿起酒壺,給葉溟軒斟了酒,又給自己倒滿,這才說道「是我今天突然猜想到的一個很不可能但是又符合邏輯的猜想,我把事情說給你聽聽,你是旁觀者清,聽聽我有沒有說錯。」
葉溟軒玩笑的神態漸漸收了起來,看着梓錦說道「好,你說。」
梓錦就把自己的猜想跟分析,以及自己能想到的已經握在手裏的疑點,一點點的,如抽絲剝繭一般慢慢的說給葉溟軒聽。
一個細細的說,一個鄭重地聽,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這才講解完畢。
葉溟軒眉眼之間湧上興奮之色,赤着腳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神情激動不已,看着梓錦說道「你這麼一分析,我也覺得事情很有可能跟你說的差不多,難怪你要我開棺驗屍。的確,如果杜清怡真的死了,那她的墳墓里就一定會有屍骨,如果她沒有死,那麼棺材裏就有可能什麼也沒有。畢竟杜清怡下葬的時候沒有誰親眼看到,也沒有誰親自證實裏面躺着的的確是杜清怡。」
「對,你還需要一名手藝極高的仵作,如果棺材裏真的有屍骨,最好能驗一驗那人是不是杜清怡。」梓錦說到這裏話音一頓,「以前看宋慈洗冤錄,裏面就曾經說過,每一個人都有與眾不同的體徵!古時還有一種極其詭異的辦法,那就是滴血驗骨!你可以找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仵作幫忙,至於鮮血,自然應該是跟杜清怡有血緣關係的杜曼秋,只是怎麼從杜曼秋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血樣呢?」
「也許從皇子身上下手也是一種辦法。」葉溟軒緩緩的說道,如果直接從杜曼秋身上下手,一個不慎就會有背上大不小孝的罪名,而且在侯府之內行事多有制肘,並不是一個好法子。
梓錦其實也覺得如果從杜曼秋身上取血樣實在有些難度,平常都有丫頭婆子圍繞着,想要下手着實有些難度,而且杜曼秋很謹慎,想啊喲設計她並不容易。
聽到葉溟軒這麼說,梓錦覺得難度也不小,皺着眉頭說道「大皇子又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你說要取血就取血的?」
雖然有了大體的方向,可是要實施並不容易,有很多的困難在眼前。更何況滴血驗骨不過是一種傳奇之方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兩人對視一眼,梓錦想了想說道「還是由我下手比較好,雖然在內院也有些難度,但是比起你要跟大皇子下手總要容易得多。」我這邊還未得手的時候,不如你先去問問仵作滴血驗骨這事能不能成比較好。」
葉溟軒慎重地點點頭,又看着梓錦笑道「方才我的話沒有說完,你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