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周仁言嘆了一口氣,「你受委屈了。」
梅月柔眼裏的淚水總算落下來,滑過蒼白的臉頰,卻無聲的。哪怕年近四十,模樣看起來依舊年輕嬌美得惹人憐惜。
她心裏慶幸,並想着剛剛果然是自己看錯。
「你累了,先去休息會。」周仁言親自扶她去房間。
梅月柔說「可是心美……」
周仁言,「不用擔心。」
梅月柔的確累了,換做是往日說不定還要再多說些什麼,現在比起其他人,她更需要關愛自己。
房門關上。
走出來的周仁言臉色沉靜。
他給過梅月柔機會,可惜那時梅月柔避而不談重點,還拿心美來敷衍他。
周仁言眼神冷沉。
他走上樓,打開周心美的房門,發現門鎖了之後直接找來鑰匙打開。
「出去!出去!」
聽到女兒尖銳顫抖的聲音。
周仁言走到床邊坐下,默不作聲看着躲在被子裏的人。
逐漸着被子裏傳來女孩哭泣嗚咽的聲音,那聲音從笑到大,後來徹底失控。
周仁言全程不做聲的坐着陪伴,一隻手隔着被子輕拍。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被子裏的哭聲才小了。
周仁言才出聲道「心美,你錯了。」
漸小的嗚咽聲嘎然而止,隨即而來尖叫,「你走,你出去!」
周仁言沒有走,而是把周心美的被子掀開。
周心美顯然不想他這樣做,在裏面拼命做着對抗,好幾次差點被掀開露出臉還會發出尖叫,那聲音聽起來刺耳,也聽起來有些神經質。
周仁言突然站起來,「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大概是被周仁言真正發火的樣子嚇到,也是周仁言這次用力之大,周心美沒能抵抗住,被子被扯開將她整個人暴露在燈光下。
周心美先是一愣,然後雙手抱住頭,把臉埋進被單里。
周仁言道「我是怎麼教你的,犯錯不是大事,而是錯而不知,錯而不改,連自己犯錯的後果都無法承擔。」
周心美捲縮的身體抖了下,在周仁言的逼視下慢慢抬起頭。
她雙眼通紅。
從這雙看向自己的眼睛裏,周仁言情緒的看到怨憤。
這怨憤讓周仁言震了震,表情難看,模樣也看起來更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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