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替賀思妍引薦了些熟悉的女孩子,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時的賀思妍跟如今的賀思妍似乎有些不同。
雖然如此,但姜玫也不會沒頭沒腦的把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感覺說給上官謹,只問道「怎麼這麼說?賀姐姐挺好的啊,上回七夕,她還給我買了好些東西呢!」
事情的起因還真就在這七夕上呢。自當年落難,上官謹雖還是個孩子,但心裏想的都是為外祖父母和母親報仇,至於少年慕艾、君子之思是從未有過。如今上官家重新安定下來了,妹妹也尋回家中了,但對於未來的妻子和娶親之事,上官謹其實沒有太多的想法。直到七夕節時,賀思妍溫和可親又落落大方,照顧姜玫也十分用心,這才生了更多的好感。
而叫上官謹生出疑惑,卻是前些天張丞相家辦喜事,上官謹帶了妹妹前去祝賀,自然也碰到了賀家人。上官謹眉頭擰起,道「玫兒,先前張家辦喜事你還記得嗎?賀姑娘找過我,同我說,你這個小姑子太過厲害,她還沒過門,就當眾下她的的臉面,若是她過了門,豈不是日子都沒法過了?」
「……」姜玫沒料到賀思妍還對上官謹說過這些話,想來賀思妍也絕不會想到,上官謹會把這些話對她說吧!但說她當眾下賀思妍的臉面,姜玫就着上官謹提到的張家喜宴想了想,「她說的是那件事?」
「什麼事?」上官謹是不會相信妹妹會故意下賀思妍的臉面,他知道姜玫素來都是溫柔又妥帖的性格,從未見她當眾與誰紅過臉,更不用說賀思妍還是她未來嫂嫂。
「那一日張家辦喜事,我確實見到賀姐姐了,哥哥也知道,我跟瑤瑤關係好,那一日我同瑤瑤一處,就見到賀姐姐同幾位姑娘一道過來。我才同她打招呼,她便要我將替她介紹張家大姑娘,還對同行的幾位姑娘說,我是她未來小姑子,在京中人脈不錯,有我介紹,准沒有錯。」姜玫沒有說賀思妍壞話的意思,只是這事確實叫她都有些惱火了。
「我也知道,賀姐姐進京的時候不長,在京中沒什麼朋友,往日若遇見了,我也都會引薦她同別人認識。只是哥哥你也知道,雖是親姑侄,但瑤瑤同張家大姑娘歷來相處不來,我同瑤瑤要好,同張家大姑娘便只有點頭之交,哪能替她引薦,這才推了。誰料賀姐姐卻為着這個,就怪我!」姜玫將事情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只自己還覺的委屈呢,賀思妍倒好,還跟哥哥告了狀。
上官謹耐心地聽姜玫說完,眉頭皺的越發緊了些,「定親之前,我只遠遠地見過她一回,後頭便是七夕時遇見,那一日她處處照顧與你,與後頭專門找我告狀的模樣卻是全然不同。今日我從宮裏出來,因着替殿下辦事,從燕子巷走,卻見她將一個半大丫鬟抓着痛打,卻是全不像從前相見的樣子,為這,我覺得奇怪,想聽聽玫兒你怎麼看?」
雖然是未來嫂嫂,但姜玫跟賀思妍也只見過幾回,要說賀思妍是個什麼樣的人,姜玫還真不能打包票。只是就她對賀思妍的印象來說,早前的印象中,都是溫柔妥帖的性格,可張家那一回,又有跟兄長告狀,以及兄長提到的,在小巷子裏痛打小丫鬟,這些可以說與姜玫印象里的人截然相反。
沒有更多的證據,姜玫不能說是他們從前看錯了人,或是有其他的緣故,但聽兄長的疑惑,姜玫想了想,道「只是一兩件事,也不能說明賀姐姐是什麼樣的人,正好,過幾日重陽節,賀家想來也是要往香山登高賞景的,到時我留心些吧!」
上官謹也知道,僅憑這兩件事判定一個人的好壞,這個人還是他定了親的未婚妻,太過武斷,聽姜玫這麼說,便點頭道「也好,或許是我想多了,說不定是那小丫鬟犯了錯呢!」
姜玫自然點頭,若沒有意外,賀思妍與兄長是要結為夫妻的,一輩子長着呢,哪能因為這些還沒準的事生了嫌隙。這樣想着,姜玫突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心道重陽登高那一日,一定要多留心些才是。
京城有一座香山,香山雖不高,也並不險峻,但因為歷代名人題寫詩詞的緣故,名氣一點都不比其他山小,尤其香山有滿山的楓樹,到了秋天,楓葉紅勝火,引得京中許多人家前來登高賞玩。
上官家沒有主母,父子倆又都在朝堂上,尋常想帶姜玫出門遊玩都少有機會,知道重陽節香山熱鬧,早就說好了要帶姜玫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