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自己同賀家姑娘的一點不愉快,心裏對這位才回府不到一年的主子也生出了更多的敬意,「賀夫人道,本是她們不曾提前下帖子,怪不得姑娘,說是改日再上門做客。」
姜玫接過賀家夫人留下的書信,翻看了一回,便明白賀家夫人的意思了。以兩家的關係,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上官家便記恨賀家,賀家的歉意傳達到了,也就夠了。姜玫把書信收起來,想着等父兄回來,轉交給父兄看看,再尋個機會下個帖子請賀夫人母女上門做客,這事應當也就過去了。
同管家交代了這件事,姜玫在外面走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沒等父兄回來,先回了雅苑,只吩咐正院的下人,等父親回來,就告知她一聲。
回到雅苑,才喝了一盞茶,去辦事的謝家的就回來了,因領了姜玫的差事,先來姜玫這裏回報。
姜玫也擔心着那位姑娘的事,見謝家的回來,便道「如何了?可見着她有什麼難處?」
謝家的有心在姜玫面前討個好,聽姜玫問起,連忙答道「那位姑娘是因為父親病重,又被叔伯趕出來,才落到街邊行乞的,我想着姑娘說過,能幫就幫幫他們,替他們賃一間屋子住着,又給了些錢看病。」
春雪給的銀角子雖不多,但對於窮人來說,也夠應急了,像條件差些的,一間房子一個月的租金也就幾百錢,剩下的也夠他們暫且生活了。姜玫點點頭,她也沒法管人一輩子,日後也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那位姑娘知道姑娘幫她,叫我替她謝謝姑娘,還將這個給我,叫我轉交姑娘,說是報答姑娘的大恩。」若是尋常,謝家的自然願意貪些便宜,但她不是個鼠目寸光的,眼前的一點利和姑娘面前的臉面相比,實在不值一提,因此,謝家的不但一文錢都沒貪,還盡心盡力的將對方的話也傳達給了姜玫。
「什麼東西?」姜玫有些意外。
謝家的連忙將手裏的荷包遞給姜玫,道「那位姑娘說,她原本會做些針線活,這荷包是她自己繡的,雖不值錢,但請姑娘莫嫌棄。」
姜玫接過那荷包,湖藍色的緞面,上等的絲線繡了早荷蜻蜓,單單這荷包就值上百錢,姜玫捏了捏,裏頭有東西,打開荷包將東西倒在手裏,姜玫頓時瞪圓了眼,道「春雪,快,找人給父親和哥哥送信,就說我有急事找他們,叫他們儘快家來!」
謝家的不明白姜玫為何突然喊老爺和大公子回來,但春雪一看那玉佩就明白了,那是大公子跟賀家姑娘定親的信物。定親信物可不是尋常物件,若是女孩子年紀小,會由父母代為保管,但在姑娘家長大之後也會交給姑娘家自己保管,若丟失了信物,輕則叫對方不滿,若嚴重了,說不定一門親都毀了。
姜玫自然知道定親信物的重要性,更相信賀思妍不會輕易將定親信物遺失,更何況有今日的事在前,姜玫想起那位姑娘同未來嫂嫂相似的身形,總忍不住多想。姜玫此時是一刻都不願耽擱,想去確認事實,但這事可不是上街買包點心,若那位姑娘是賀思妍的事實成立,隨之而來的問題可就多了,比如,賀思妍為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再比如,若此事是真的,那賀家那位大姑娘是誰?他們又想做什麼?
姜玫等得焦急,那邊林江和上官謹得了消息,生怕姜玫出了事,也是半點不敢耽擱的趕了回來,一來一回竟還不到一個時辰。回了府聽說姜玫在正堂,便馬不停蹄的又趕了過來。
此事關係賀思妍和賀家,姜玫將下人都趕了出去,又吩咐春雪守在門前,才將手裏的玉交給父親,道「父親你看,這是什麼?」
定親的玉佩是上官家家傳的玉佩,當初上官謹隨他南下祭祖,仿佛冥冥中有天定,妻子提前將玉佩給了上官謹,今年上官謹定親,便將玉佩作為信物給了賀家,這玉,如今應當在賀家姑娘手中才是。林江想起這些天來賀侍郎的種種表現,他與賀侍郎本是同僚,又做了兒女親家,往常見了還能聊聊詩書、聊聊朝事,近日卻說不上解決就要吵起來,莫非是賀家不想結這門親了,所以將玉佩還來?
「玫兒,這玉,你是從何而來?」雖然心中難免猜測,但林江從不是武斷之人,拿着玉佩,讓上官謹也細看,問姜玫玉從哪裏來的,先前也打探過賀家家風和人品,不應當有這樣的事才對。
姜玫把今日
第八十三章 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