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回歸尋常。
「表叔此來,所謂何事?」
賀清愉看着她沉靜寧和,恍如老僧不為世情動容的樣子,忽而心底湧出摧毀的想法。於是,他開口道,「朱公公在四處收糧食,數量不少,公主知道麼?」
「知道,本宮吩咐的!」蕭揚歡直言不諱,似乎從她嘴裏冒出來的只是尋常事情。
賀清愉雙眼微張,驚訝與她的坦誠。
蕭揚歡不經意看到賀清愉的表現,露出淺笑,「怎麼,這點子小事,也只得表叔注意?」
南楚地勢極好,一向風調雨順,鮮少有洪澇之災。加上前朝滅亡的眾多原因中,就有旱澇頻發,民不聊生之故。故而南楚有屯糧的習慣,糧食價格也維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上。
賀清愉想不通,蕭揚歡屯糧的目的何在,若是想要從糧食上賺錢,費心費力,賺取的銀錢不多不說,稍有不慎,一個貪婪成性,還會讓聲名掃地。
「近五千斤的糧食,在公主眼中竟然是小事?」
賀清愉打量着對面的蕭揚歡,見她眯了眯眼,不似方才的死板,眉目間多了幾分鮮活靈動。
蕭揚歡也在不經意的留意賀清愉,知道的倒是不少,看來賀家早就留意京城一切,或者在留意她。
「非災非荒年間,便是三萬斤今糧食算什麼?折算成銀子才多少兩?」蕭揚歡不屑道,「侯爺閒來無事都盯着這等小事的麼?」
或許是蕭揚歡不悅的目光太過直白,賀清愉有些尷尬的清咳幾聲,「朱公公買糧的幾個鋪子正巧都是母親的陪嫁。」
這算是低頭了!
蕭揚歡才挪開了讓賀清愉倍感壓力的目光,「既然是侯爺的鋪子,那本宮便不客氣想請侯爺行個方便。京城附近僧寺不少,本宮有意讓他們替昭哀太子誦經,想以糧食酬謝。」
「但若大張旗鼓,只怕惹來議論,徒添事端。我手上無錢,但還有母親的一些衣料首飾等物,找人估算了約莫萬兩銀子,還請侯爺都將他們折算成糧食於我。」
賀清愉神色莫測,對於蕭揚歡的毫無誠意的請求,心裏陡然出一種這便是皇族氣勢麼?
見他不答話,蕭揚歡也不急,只端了茶慢慢喝着。
昨日午膳後,楊淑妃讓人送了好些茶來,其中有她最愛的雨露白茶。白茶清香,入口綿軟,澀味之後,回甘無窮。
「既然是公主所求,臣定當達成。」賀清愉答道。
蕭揚歡抬頭看他,若有所思後笑了,「若非侯爺姓賀,本宮只當你楊呢?放心,我母妃之物,絕非凡品,不會虧待你!」
賀清愉自然知道謝氏陪嫁必然極好,有道是謝家清貴至極,雖然清,但貴是一定的。故而雖然知道這位古怪的公主所求之事絕非如此簡單,但還是一口應下。畢竟,誰會想起銀子多呢!
此事已了,蕭揚歡也不準備與他多談。畢竟,與俊美稱絕的還有他的智多近妖。雖然這會兒沒有道後來那樣的程度,但還是小心為上。
「臣今日來承歡宮,是有一事,過兩日家妹過生,臣一家在京城少有親友,能與小妹說的上話的只有縣主了,故而想要請縣主過府吃頓便飯。」賀清愉說罷,就將粉色花箋拿出來,放在几子上。
蕭揚歡狐疑的看着賀清愉,見他滿臉正色,不似作假,猶豫着開口問,「你不知道?」
賀清愉一愣,「臣該知道什麼?」
蕭揚歡冷笑,「阿芙病倒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臣並未聽人提及!」賀清愉道。
請客與做客,雖說是你情我願之事。但若是碰上這樣的情況,丟臉的只會是蕭扶歡。
「並非臣故意為之,實在是並不知曉!」賀清愉連忙解釋道。
蕭揚歡全然沒了之前的好臉色,臉上掛着淡淡嘲諷味道,「該知道的侯爺不知道,不該侯爺關心的,比誰都清楚。點您一句,宮裏才是您該關心的地方!」
說罷,便端了茶,便是送客了。
賀清愉隨朱公公除了宮門。正待朱公公回去復話的時候,被賀清愉攔下,拱手行禮。「請公公指點一二。」
唬的朱公公一跳,然後私下看看,幸
第五章拋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