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了一天,晚上才離開醫院。
季末揚開車帶我回去,就聽見羅綰貞跟我說玄君的事情,張玄君是歷史學家,某校的副教授,十幾歲的時候就發表了論文,而且是一篇接着一篇,在業內名氣很大,對古文學也很熱愛……
羅綰貞猶豫了,季末揚看她「怎麼了?」
「下面的資料是查出來的,不見光的那種。」
「……」
季末揚沒說話,看了我一眼,羅綰貞繼續說「他是道士。」
「……」我也看向羅綰貞,羅綰貞繼續說,她說玄君幾歲就拜師學道,而且他師父也很了不得,據說他也幫人辦事。
車裏的氣憤變得怪異,但大家誰都沒說話。
到了別墅,龍庭和雲雅等我。
季末揚下車看到龍庭和雲雅並沒說什麼,帶着我回去。
我休息了兩天,一整日一整日的發昏。
一直到羅綰貞提議,要帶我到她那邊去,還說既然這邊不愉快,去她那邊散散心也好。
季末揚看我「你覺得呢?」
「也好。」
答應下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我們一行人去了羅綰貞那邊。
在羅綰貞那邊休息了幾天,羅綰貞覺得我整天發呆也不是辦法,決定給我找個工作,想要我去大學做老師,但說了三四次,我都沒答應,她擔心把我送去,我不講課,反倒在教室裏面發呆,把好好的一堂課搞砸,決定讓我去學校裏面聽課,也就是做學生。
季末揚覺得這樣也可以,就把我送了過去。
雲雅覺得她也可以去,就跟了過去。
龍庭這兩天忙,不知道他忙什麼,沒見他。
我到學校去上課,雲雅高興的不得了,還說終於可以重溫一下大學時光了。
我自然是不理解的看着她,大學有什麼好重溫的,那裏知道雲雅跟我說,她大學的時候不懂珍惜,直到大學後她才覺得,大學的那些美好時光都被她浪費了,該學的都沒學,全都浪費了。
所以這次雲雅上學很興奮。
第一天就一個人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反倒是我一個在教室里坐下,等上課。
大家都在議論,說這節課是歷史課,我對於歷史課並不熱衷,但考古系那邊現在沒有特邀老師,原本要我去,我沒去,老師也就沒聘上。
加上學生報名的人數太少,那邊沒有課。
大家等了幾分鐘,教室的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我看着那個人,有些神經錯亂。
下意識,我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夜有所夢日有所思,想什麼,什麼就來了。
玄君走到前面,簡單的停留,看了一眼在做的人,自我介紹。
我越發不耐煩,怎麼越看越像?
我自認,前面的人肯定不是玄君,是我想多了,所以看他就像是玄君。
玄君在一陣尖叫下,拿起粉筆轉身洋洋灑灑且更勁有力的寫了三個字張玄君。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趴在桌上把眼睛閉上,我打算這堂課睡過去。
介紹過後,半堂課都沒有安靜,終於安靜了,卻感覺一陣涼意在後面浮動,我這才起身轉身看身後。
就在教室的最後面,有個女生坐在那裏,她身後站了一個黑影,黑影正在看她,而她不住的發抖,她自以為是發燒了,抬起手總摸身上,她看上去很冷。
我皺眉,看着那個黑影。
黑影伸手摸了摸女生的臉,女生更冷了。
沒有多久,黑影坐到了女生身邊,竟陪着女生上課。
我轉開臉,看向前面,發現玄君正在看我。
我們對視,我十分不耐煩的起身站了起來,轉身出了門。
到了門外我沒走,而是看着後面那個女生,擔心她出事。
終於下課了,女生起身站了起來,黑影也跟着站了起來,就在我以為黑影會來門口的時候,黑影在一群熙熙攘攘人群中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快速在周圍尋找,卻沒找到黑影。
而此時,女生正離開我的視線。
我為了去找女生,先追了過去。
女生離開教學樓去看校醫,我為了方便接近女生,我也跟了過去。
「你看什麼?」
「不舒服,精神恍惚。」
校醫看了一眼「等一下。」
「好。」
我去等,女生說她最近總是發冷,但也不發燒,而且總是做夢,夢見有個人跟着她。
「學習壓力太大了,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給你開一張病假條。」醫生快速開了一張病假條,女生拿着就走。
我也急忙開了一張病假條,跟着女生出門。
本打算跟女生認識一下,問問她情況,沒等靠近,看到玄君在門口站着,我揉了揉頭,又來了!
「張教授。」女生叫人,我停下來。
玄君先是看了我這邊一眼,他那漠然且冷漠不悅的臉對着我,而後看向門口的女生。
我詫異張教授?
「看你不是很舒服,有事?」玄君語氣溫和,女生有些臉紅不好意思,說她病了,要去醫院,玄君看了一下時間,說他剛好也去醫院,可以帶女生。
女生自然願意,畢竟玄君那麼英俊不凡,多少女生想要跟他說話,都沒有機會。
玄君轉身帶着女生離開,我不放心只好跟着。
到了醫院女生去看醫生,玄君一直陪伴左右,而後一起回學校,期間什麼都沒發生。
我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了,這才準備離開。
回去吃了飯,我想去休息,看到學校上空陰雲密佈,又回了學校。
而此時學校已經沒多少人在學校里活動了。
我找到陰氣散發的源頭,竟然是在女寢那邊,我就去了那邊。
沒想到女寢外面還有一個人,玄君站在那裏。
我出現玄君就發現了我。
他轉身過來看我,我們面對面,但誰都沒說話。
「啊!」就在我和玄君對視的時候,女寢那邊發出慘叫,我立刻朝着寢室門口跑了過去,但玄君先一步進去了。
這時候,女寢的門還沒有鎖,我們進去的也容易。
走廊里陰氣森森,瀰漫着怨氣。
原本該是歡聲笑語,亂鬨鬨的女寢,忽然安靜的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察覺到。
整個走廊上,都空了。
「救命……救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