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間渾身緊繃。
兩人都喝過酒,景繼寒喝的不多,以他的酒量也不至於因為那麼兩杯酒而影響半分清醒神智。
可酒精蒸騰,兩人的體溫都略高。
時蘇把臉湊在他頸窩,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很舒服的床,蹭了蹭,心滿意足的謂嘆了一聲。
景繼寒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時蘇好不容易被吹乾的頭髮凌亂的散在她自己身上,也有一部分散在他身上,小女人酡紅的臉頰與在燈光下盈盈白潤的肩膀,無一不是一種煎熬的折磨與考驗。
「時蘇。」
「……嗯?」
她趴着一動不動,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卻顯然是就這麼趴在他身上快睡着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不知道啊。」
「這裏是景家。」
「哦……」她閉着眼睛,臉貼在他胸膛前,慵懶的聲音里透着酒後的嬌嗔「景家……」
嘴上念叨着,卻顯然並沒記起景家是個什麼地方。
「你又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睡覺啊。」
時蘇不明白這是什麼問題,忽然自他懷裏抬起頭來看向他,眼神有些發直,卻又偏偏笑盈盈的「紀寒你是不是又失憶了,別以為你能騙過我,我老早就知道你什麼都記得……大騙子……」
景繼寒接住她忽然錘下來的拳頭,握住,深邃黑眸里閃映着幾分濃重的墨彩,語調沙啞非常「我是誰?」
「紀寒。」時蘇一副你問我就答的聰明好學生似的表情,但下一秒又自己疑惑了下,想了想之後又加了個字「景。」
景繼寒定定的看着她,還未有所動作,時蘇忽然因為這個景字而終於想起了什麼,陡然坐起身「啊,我還得去陪景爺爺喝酒!」
說着忽然直接就從他身上爬了下去,急吼吼的下了床。
她一隻腳剛落地,還沒完全下去,被她欺壓了半天得男人不知何時已然起了身,驟然她手腕上一重,眼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赫然被男人牢牢的反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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