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要不被她找麻煩。
更有甚至,顧公子若是對誰加姑娘特別一些,准也被她找上麻煩,稍有些記憶的人還記得,前兩天,顧公子當街攔馬車,救了一個小吏家的姑娘,結果姚青絲便找上門去鬧了一頓,逼得那姑娘一家舉家搬遷。
這般心性之人,着實讓人不喜。
顧庭被氣笑了「姚小姐,麻煩你先弄清楚好麼,咱們不沾親不帶故的,您哪裏的理由質問我,您不要面子,本公子還要面子啊。」
「你!」姚青絲氣得不行,手裏的鞭子一把抽過去「顧庭,你敢護着她,本小姐讓她的酒坊在京城開不下去!」
可惜,鞭子還沒有到門前的人身上,便已經被雲莞一鞭子攪過去了,姚青絲本就不會什麼武力,手裏的鞭子拿在身上,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雲莞這一攪,便讓姚青絲那精緻的鞭子,脫手而出。
雲莞道「姚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皇城便是你姚家的。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小姐,兩位私下的事情,請私下解決,今日我開張,不想鬧出見官的事情。」
姚青絲的鞭子被抽掉了,知曉自己不是雲莞的對手,越發怒氣騰騰,不屑道「見官又能耐我何?我看誰敢抓本小姐。」
「真是好大的口氣。」雲莞嗤笑一聲「這京城,到底是恩國公府的京城,還是皇家的京城,容得姚小姐這般大放厥詞,不為律法,任意妄為,姚小姐今日若要鬧,官府抓不了你,我便親自上宮門,敲登聞鼓,讓陛下判決!」
姚青絲試試地盯着雲莞,雲莞俏臉微冷「再有,我跟顧公子不過合作開了個酒坊罷了,正正經經做生意的,到了姚小姐口中,就成了說不清的關係,姚小姐家中若是沒有皂角,可需我送一斤給您洗洗眼睛!」
話落,傳來一聲哈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笑聲實在突兀,清朗又放肆,在雲莞話落之後,便傳來了,讓人不由得看過去。
雲莞抬頭看去,便見酒坊二樓臨窗處,坐着這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公子,吊兒郎當的紈絝樣「我說姚小姐,你要不要臉啊,人顧兄對你完全沒那意思,你就跟塊牛皮膏似的往人身上黏,走到哪追到哪,顧兄為你躲你都甘願去西江南岸做三四年生意了,別說人跟雲姑娘沒你想的那般不堪,你這一上來就罵人打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裏跑出來的瘋子!」
「閉嘴!」姚青絲被人戳中了痛點,怒道「你一個鎮遠侯府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本小姐!」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禁聲了,便是方才開口開口說話的少年也臉色也變得冰寒。
姚青絲語氣輕蔑道「誰不知道,你謝二公子是鎮遠侯府的廢物,吃喝嫖賭,花天酒地,無所不通,就憑你一個廢物,也敢跟說我。」
鎮遠侯府二公子確實是紈絝了些,平日裏最常常逛的便是青樓,算是京城裏的紈絝公子,但鎮遠侯為國兢兢業業二十多年,執守邊疆二十年未歸,便是老鎮遠侯,也是戰死沙場,殊榮無數。
京城之人,無不對着超一品侯府敬重有加,何況如今北方還在打仗呢,鎮遠侯日日出生入死,誰敢說一句不敬的話,沒想到,姚青絲竟這般敢。
連圍觀的人也「嘶」了一口氣。
直到,一聲微涼的聲音從人群中傳過來「這便是恩國公府的意思麼,謝晦受教了。」
是個年輕人的聲音,帶着些涼意,如同那深冬的寒流一般。
雲莞順着聲音瞧過去,便見人群後邊,不知何時站了兩個年輕的男子,方才開口說話的男子,一身玄衣,大約弱冠之年,劍眉星目,面容清峻,而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男子,則年長几歲,此時正沉着臉看向姚青絲。
姚青絲也回頭了,待見到來人,臉色大變,囂張跋扈的氣息收斂了不少,「大,大哥。」
姚青山沉聲道「小六,回去!」
「我不!」
姚青山臉色微怒「回去!你還嫌不夠丟人麼?」
「大哥,你也不幫我!」
姚青山不打算跟姚青絲再說,轉頭對謝晦道「姚府絕無對鎮遠侯府不敬之意,舍妹年幼,口出狂言,請謝公子不要跟她計較,來日,我必定帶舍妹登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