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美。已是先屈膝下去:「鄧貴人萬福金安。」
綏兒微微一笑道:「蓮兒姑娘還是如此的清麗動人,綏兒還記得當年一起的閨中之樂。快起來吧,以後常見的,別那麼多規矩。」
說着也在趙玉的攙扶下,輕盈地福了福身:「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陰璃強自壓下心中的不快與自卑,笑道:「賜座,本宮也是你的那句話,日常相見的,別那麼多規矩。」
綏兒謝了恩,坐在了下首的案幾之上,方才笑道:「晚上皇上過來,我告訴她李宮人病了,他也擔心,便去看望了。我想着長夜無事,便過來和娘娘說說話,沒擾着娘娘吧?」
這話里已是明白告訴了陰璃,皇上去了她的宮裏,而且還聽她的話去看了李宮人,而且她來是有事可說。一句話里什麼事都擺明了,陰孝和心中冷笑,煩惡之心更甚。但是面上還得帶着笑意說道:「正說着你呢,你就來了。」
她又打量了下鄧綏,越發覺得她美艷非常。綏兒好奇,問道:「皇后說臣妾什麼?」
陰璃見蓮兒端着茶點上來,方道:「說這雪快化了,你原是最怕冷的,才到了好時候了。」
綏兒淡淡一笑道:「皇后還知道我的,一向氣血虛寒,到了冬日裏就冷得受不住。我宮裏的炭火到了現在也不肯熄的。」
蓮兒笑道:「貴人要是怕冷,我將殿裏的暖爐點燃吧!」
綏兒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帶了暖手爐,一直握在手裏的,這殿裏也不冷。倒是皇后臉色看着不好,怕不是私璽沒有找到,心裏頭還惦記着吧?」
陰璃故意苦着一張臉道:「是啊,這私璽雖不是皇上的玉賜,卻是我日常所用之物,丟了倒是不打緊,就怕壞人利用了,在宮裏做個什麼惡或是拿了東西出宮去,到時候,我就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綏兒低低一笑,「娘娘何必發愁,兩個辦法,第一個,明兒還搜宮,還不信能飛了出去?第二個辦法,停用私璽,用娘娘的正宮璽綬,明令各宮各殿,各個城門關鎖,除了正宮璽印,其他都不算數,不就成了?」
她笑容可愛,在陰璃的眼裏看着卻極不舒服,雖覺她說得有理,但是這明顯着的譏諷,還是讓她的臉上如被刀子割了一般難過。
她勉強笑道:「這法子好,只是那私璽非同小可,只怕現在傳旨已來及了。」
綏兒點了點頭,「娘娘,這長秋宮裏大,娘娘可全搜過了?」
「我,搜過了。」話雖說出口,陰璃已是明白,不僅長長鬆了口氣,心中的恨意漸淡,喚了蓮兒上前道:「你去庫房裏有一件進貢來的玄狐皮,皇上前幾日剛賞的,你去取了來。」
蓮兒忙退了下去,陰璃才又笑道:「你倒提醒了我,這東西,外人是取不去的,還自己宮裏不乾淨,我一會叫崔晃帶人再搜一遍,沒準就搜得到了。」
綏兒點頭笑道:「皇后既然有了主意,綏兒便放心了。」
陰璃暗暗納罕,一直以為綏兒不會放過自己,非要讓自己低頭認輸,自己找上門去不可。她本是心思細密,應對從容之人,怎麼如今卻又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呢?只一句放心了,就沒有了話,難道她只是來示好?按理說現在她正處於上風,沒有必要如此啊?
她心裏雖如此想,卻沒有開口問綏兒,只道:「你喝些茶,這茶是極好的,進貢來時,我極喜歡喝的。」
綏兒喝了一口,也覺唇齒留香,也贊道:「果然好茶,皇后娘娘的茶確是與眾不同。」
陰璃嘆道:「本宮與你本是自小的情誼,不想如今生分了!」
綏兒無心地把玩着裙上打着同心結的絲絛,眼睛裏一片瞭然的雲淡風清,「皇后何須如此傷感,綏兒本是避世之人,有些話原本不需要說的。只是皇后應該明白,古來男子之情,不過是朝東暮西而已,何況是一國之君,若是皇后為此難過,只是為難了自己。還不如自己想想,如何能留住男人的心。我聽說皇后若是賢德,皇上即使去了他人宮裏,也會心生內疚,必會盡力彌補,皇后想專一隻讓皇上愛一人,又豈是容易之事?他又怎可能是那尋常男子?只會身受其苦罷了,心亂則生恨,生恨便會做出讓皇上為難之事,久而久之,原來的歡樂也忘得乾淨了。」
陰璃知道綏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