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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孝和一進來就看到了鄧綏,那樣的一個美人,讓整個的廳堂似乎都亮了起來,她怎麼可能看不見,但是她就是裝作沒看到。直到鄧綏老老實實的跪倒叩拜完畢,才不冷不熱的說道:「平身吧!」
鄧綏恭恭敬敬地站立起來,退到了座位的旁邊,卻沒有就坐,對陰璃道:「皇后,臣妾從宮外帶了一件玩意獻給皇后,也不知皇后喜不喜歡?」
說着趙玉便帶了一件托盤上來,上面蓋着一塊黃布,卻不知裏面是什麼?陰璃本來想給鄧綏一個下馬威的,不過看她還算恭敬,也就沒地方發作,於是問道:「裏面是什麼?」
「裏面是一個首飾盒,是西域的商人帶回來的,聽說是用整塊的琉璃雕刻而成,上面有兩顆千年的琉璃寶珠,最奇的是鎖,是由兩枝只比頭髮絲略粗些的琉璃刻成,一枝打不開,一定要兩支一齊用才成,打開後還有樂音,十分精美。
她說到是整塊的琉璃時,陰孝和已是張大了嘴,她知道琉琉雖不是最貴重,卻是難得,更別提整塊的了。還有千年的琉璃寶珠,還有樂音,更是奇特,早已是按捺不住,聽她講完,便道:「拿過來我看。」其他的妃嬪聽了,也只伸長了脖子看,卻見黃布打開,裏面異彩閃動,都艷羨不已。
宋珺笑着喝着茶。卻不說話,當她第一眼看到鄧綏,她就知道她們都輸了,所有人都不可能贏。即使是自己裝扮得再美麗,也趕不上鄧綏的。而陰孝和是輸定了,她正在考慮,用不用調轉方向,走走鄧貴人的門路。所以對鄧綏的禮物並不是特別關心。一件禮物再珍貴,也就是一時的新鮮,人才是活的。於是她靜靜的品着茶,即不熱心,也不關心。
袁氏姐妹與陰璃一樣,一直無所出,皇上雖對她們也分外照顧,可是就是懷不上孩子。眼見得鄧綏的美麗早已比過了自己,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了。雖說陰璃是個難侍候的主。但是她也是鄧綏的敵人,要是與她聯手,除了鄧綏,皇上還不是她們姐妹的。於是兩個人,也只伸着脖子看了看,便坐下,互相使了一個眼色,靜靜地看着結果。
陰孝和見小盒通體粉綠黃紅四色間雜,搭配得十分巧妙,看得既不扎眼。也不張揚,色彩卻又極艷麗。磨得平平的小盒兩側各有兩個琉璃珠鑲嵌,就如同人的兩個小耳朵,十分取巧。珠上掛着兩個十分細小的鑰匙。製作十分精緻。不過仔細一看,才看到整個的盒子就如同一張侍女的臉,正好在鼻子的位置有兩個小孔,覺得十分有趣,便拿了兩把鑰匙去開,才一打開。在嘴的部位,便發出了叮咚的樂音,雖只有幾個音節,卻十分清脆悅耳。打開盒子,裏面卻擺着粉盒的位置,眉筆的位置,朱彩的位置,還有道飾的位置,各有各的間隔,十分小巧,卻讓人心情愉悅。
陰孝和十分喜歡,心情也大好,覺得鄧綏也沒有那麼可恨了,笑道:「綏兒,你我在宮中正是伴呢,好久不見,璃兒還十分想念你呢,還記得我們一起在閨中對詩的情景嗎?」
鄧綏低眉順眼的說道:「皇后還記得那些臣妾的糗事,臣妾的詩寫得太爛,還得皇后幫着臣妾才行,現在想想還覺得臉紅。」
「鄧貴人不僅國色天香,還夠謙遜的,這話說來我們不信。」袁頤說着。
鄧綏一愣,陰孝和介紹說,「這是宮中現在唯一的兩位美人,是親姐妹!」
她二人的地位本不如鄧綏高,現在卻跳出來責難,鄧綏聽了一笑,「兩位姐姐,才是國色天香,雍容華貴呢!」
這話一出,本顯是讓她們兩個比着皇后,只有皇后才配得上雍容華貴,兩人偷偷看了一眼陰璃,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叫陣就敗下場來,立時低下了頭,不敢再接話了。
宋珺一笑道:「什麼華不華貴的,這宮裏的人,誰不是金枝玉葉,哪個不華貴了。」
「你這話說得不對,只有皇后才配得上這幾個字,難道你還覺得自己也是嗎?」說話的是馬宮人,她懷着身孕,卻獨對宋珺虎視眈眈,只因兩個都是有孩子的人,將來必也是有爭奪的。
宋珺一笑,「我倒是不敢,妹妹呢?」
「我自是不敢,我敬着皇后,也覺得鄧貴人挺好的,人家懂禮,也知道敬着皇后呢!」
她們陰陽怪氣的話,鄧綏聽在耳里,心裏只是冷笑,卻不接話,由得她們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