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也憔悴了好多!」綏兒也低聲的答着,心中突的感到了一種委屈。
「朕,沒去看你,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聰明如你,該懂得朕的深意。」劉肇好想走過去,將綏兒抱入懷中,好好的講講自己這些日子的苦楚。可是這種場合,又如何做得到?
「皇上,臣妾只是皇上的一個女人,皇上的妃嬪眾多,臣妾只是不值道的一個,皇上倒不必為了綏兒有什麼深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皇上是一國之君,如何做,臣妾都沒有什麼想法。」綏兒語聲淡淡的,含着一絲醋意,又帶着些許的怨恨,似不經意,卻也讓劉肇聽了出來。
他微微一笑,原來他的綏兒是在意的,也是吃醋的,只是她愛面子,不肯承認罷了。一時之間,許久積壓的痛苦似也淡了些,寵溺地說道:「朕總是為你好的,你以後自會懂得,只是這麼冷的天,穿得如此單薄,卻是為何?」
蘇蘭兒接口道:「皇上,入冬以來,西宮裏的送來的布料沒有一件是好的,過冬的物品也不夠,那炭也不是紅蘿炭,日日發着煙,常常嗆得貴人咳嗽!」
綏兒忙打斷她道:「不要胡說,一切都好的,皇上,女婢多嘴,莫要見怪了。」
劉肇卻是心疼不已了,只是自己君王,皇后又是六宮之主,此刻又是非常的時候,不便詢問,便暗暗記在心裏。也暗怪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不去寵愛綏兒,她在宮中的日子會是怎麼樣。
這時陰璃臉色陰睛不定的進來,看了一眼鄧綏。又看了看劉肇,心中嘆了一聲,沒辦法,自己是六宮之主,無論如何此事要隱瞞起來。不能讓皇上知道,起碼不能宣揚出去。於是道:「綏兒,我已問過宮中其他人,都說並未看到趙玉殺人,只是看她進屋,罷了,你先將她帶回吧,這事,以後再議。」
綏兒大喜,忙跪倒謝恩道:「多謝皇后恩德。綏兒代趙玉謝過!」
陰璃也不理她,對劉肇道:「皇上,你也累了,到臣妾的長秋宮裏休息一下吧,這裏的事交給臣妾,我會讓一切都平安過去的。」
劉肇剛要再問,蔡倫說道:「皇上,到長秋宮裏休息一下吧,鄧貴人也去永巷把趙玉姑娘接回來吧,想來她也受了些苦。皇上。臣有事和皇上說,我們邊走邊說吧!」說着拉了劉肇便走。
一個內侍拉着皇上急步出殿,這是極大的不敬,但是蔡倫卻不同。他是劉肇自小便跟在身邊之人,而且如父親一般,都只是看着,卻不敢張揚。劉肇莫明其妙,回頭看向綏兒,見她的一雙美目。也正看着自己,心中一酸,十分的不舍,怎奈蔡倫已拉着他出了殿。便急道:「你這是何意,朕還沒說要去長秋宮。」
「皇上,回長秋宮喝點茶吧!今天的事,也該了了。」蔡倫鬆開了劉肇,對門外的輦轎道:「快扶皇上上輦,去長秋宮!」
綏兒起身也退出了清延宮,劉肇的匆匆離去,讓她十分不解,但是救玉兒心切,也便放在了一邊不理。
一路上劉肇時而把頭伸出輦轎問蔡倫為什麼一定要叫他去長秋宮喝茶,皇后還留在清延宮裏沒有回去。蔡倫只道:「皇上少安毋躁,到了長秋宮,容老臣慢慢告訴陛下。」
奉上來的香茶並沒有引起劉肇的興趣,以前說的來皇后宮品六安茶只是藉口,只是安了陰璃的心罷了。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陰璃會對綏兒趕盡殺絕,一直將綏兒推到無助的境地,這是他心疼不已的。
蔡倫卻慢慢地品着茶,一言不發,劉肇已問了幾遍,他仍不語,直到門外的崔晃進來對着他耳語了幾句,才笑笑道:「皇上,小公主的事皇后已處理得當,葬在城外,仍封為淑君公主,只是她年齡幼小,又是夭折,不能入皇陵罷了。至於馬宮人,她受不了失女之痛,已在清延宮的後殿自縊身死了。太醫院的郭錦照顧小公主不利,已經賜了毒酒。至於說小公主是被人害死一說,純是出於馬宮人對鄧貴人的誣陷,皇后已將那個叫曾幾的小黃門派了出去守公主陵。皇上看這麼辦可還合適?」
他聲音平靜淡淡地說來,似乎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沒有一絲破綻。劉肇沒有想到事情處理得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竟會出了這麼多事。只是對於郭錦的處理,他問道:「那個太醫郭錦只是照顧不利,似乎不該是死罪,皇后此舉看來不妥。」
蔡倫笑道:「皇上,一個太醫罷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