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須獲得介公的支持才行,否則行不通啊!」
「哦?只要有辦法就好,介石在軍政事務上雖然獨斷一些,但還是胸懷寬闊、盡心盡責的。什麼辦法,兆銘就請直言吧。」林森問道。
汪精衛搖頭苦笑:「目前只有從武漢或者浦口經鐵路調運糧食,方能解決燃眉之急,如果介公願意幫忙,即使一時無法從江南財閥那裏籌措一筆資金,也能通過實力雄厚、在數年危機中一枝獨秀的江南集團暫借一筆款子度過危機。江南集團可是在各省和大城市均設有分支機構的,洛陽這邊就有一個他們的辦事處。只要及時把中央各部官員的欠薪發放,就能讓大家度過困境,安心國事。」
林森一喜隨即擔憂地問道:「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得安毅點頭才行吧?可是連日來,大家都因安毅的指責心有怨言,不少對他埋怨非議,甚至還有人把他稱之為更為危險、更為狡詐的新軍閥頭子,中央各部官員中卻又有不少安毅的親友故交,相信這些言論都已傳入他的耳里了,萬一他懷恨在心,一口拒絕怎麼辦?」
「所以才有勞主席和小弟一起去找介公幫忙啊!只要介公開口,安毅作為介公麾下之大將、軍委參謀次長,又是介公的門下高徒,他能不答應嗎?」汪精衛笑問。
林森點點頭:「也只有如此了,事不宜遲,這就去見見介石,唉……說句良心話,要是我們的軍隊將領都像安毅這樣,日本人恐怕也不敢如此猖狂暴虐啊!」
古香古色的東側小樓一樓大廳里,蔣介石正在與麾下智囊和隨行將領緊急商議,安毅突然發起的不經請示的「怒龍行動」,令蔣介石喜憂參半卻又很不舒服,從各地秘密發送來的急報中,蔣介石一眼就看出長江中上游一線長達千里水域所發生的一切,就是個蓄謀已久的龐大軍事行動,否則不可能在日寇炮擊南京之後的短短三小時之內便全線展開迅如奔雷的堅決打擊,這一情況讓蔣介石百感交集,心情極為複雜。
楊永泰等智囊們看到的是膽大妄為的安毅羽翼已豐,漸漸失去控制,深恐再出現另一個超越馮煥章、李德鄰的大軍閥;葛敬恩、林蔚等軍事幕僚看到的是安家軍強悍的戰鬥力和一往無前的鬥志,僅以慘烈的鎮江突襲戰來看,留守六合大營的將士竟然在發射兩百餘發迫擊炮彈無法擊沉「對馬號」炮艦的情況下,派出數十人敢死隊乘渡船追擊掙扎逃走的日艦,付出死亡四十餘人的代價,強行登艦並用炸藥炸沉敵艦,隨後殺回龍門港,將看護油庫的五十餘名日本軍人和武裝僑民盡數殲滅,並炸毀油庫毀滅屍體這才揚長而去,長江中上游沿岸對日本海軍補給據點的打擊、對日僑的迅速扣押和財產抄沒,與鎮江突擊戰比起來還算是斯文的,一個鎮江突擊戰就能充分體現安家軍的堅定決心和不惜代價的瘋狂報復手段,更讓眾將看到了安毅發起狠來不計後果的狠辣性格。
「明魏,你對今天發生的戰事如何看?」
蔣介石走到軍政次長曹浩森身邊詢問,看到曹浩森要站起來,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吩咐不需客套。
曹浩森猶豫一下,抬頭笑道:「委座,說句老實話,屬下心裏很痛快。」
眾人莞爾,蔣介石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曹浩森收起笑容,說出自己的看法:「雖然安將軍事先沒有將如此重要作戰計劃請示匯報,有越權之嫌,但是自二日上午十一點日軍炮擊我南京之後,中央政府和中央軍委迅速發出號召,呼籲全軍全面反擊,從這個角度上講,安毅將軍並沒有越權,反而是順應中央號令,打出了個振奮民心、鼓舞士氣的突擊戰,而且此戰遍及長江流域,對全國軍民的積極影響難以估量。
屬下唯一覺得安毅將軍錯誤的是,之前沒有把如此重大的軍事計劃上報。」
「明魏兄的最後一點意見所說是順理成章的推斷,但是並不能作為責怪或者處罰安毅違反軍規的依據,小弟對此也有些想法。」葛敬恩笑着插了一句。
蔣介石點點頭,看向葛敬恩的目光中滿是鼓勵:「堪侯請說!」
「是!」
葛敬恩略微組織了一下言語,侃侃而談:「上海危機呈現之初,安將軍就已在委座的同意下暗中調集兩個師的兵力,秘密駐紮於六合大營和湖口鄱陽湖水警司令部大營,並對沿江中上游地區駐軍進行過告警,同時
第六六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