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在藍星這個堪稱全員惡人的地方,大多數國家依舊能夠保證社會正常運轉,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因為上層階級們知道只有社會安定、才能讓自己的統治更牢固;二是藍星的物產就像開了掛,農作畜牧礦藏自然資源、各方面幾乎都是地球的十幾倍,再貧瘠的地區也能輕鬆供養當地人口。
如此的條件之下,包括瀛洲省在內許多地區都變成了高社會福利的地方——此花高中就是一個社會福利高中。
本質上此花高中提供的也不是教育,主要的意義只是為了給這群無處可去又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們提供一個「關押」性質的「收容所」,以防他們到處遊蕩給社會添麻煩。
餐飲補助這項資金,也是為了吸引這群不願意上學的人來這兒心甘情願的被收容。
林曜完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中考七門課、滿分八百分、考到兩百五十分就有其他有點人樣的公立高中可以讀……他能蠢到這種地步麼?
不過林曜也不準備用鈔能力轉校之類的——財一露白就容易引來形形色色的以為家中沒有長輩的他是軟柿子的蠢貨,相比之下、去此花高中倒是可有可無的小事罷了。
也許是自己壞事做盡,這就是那晚他潛意識裏的良心給自己的懲罰吧……林曜隨意的想着。
雖然這個懲罰不痛不癢。
————
四月七日一早,此花高中校門前。
一身校服的林曜從出租車上下來,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的看着眼前的學校。
外觀上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畢竟是大阪市立的學校,教學樓也好,操場也好,圖書館也好,硬件設施似乎都還算不錯的樣子。
但是路上的學生就是另一回事了。
將近一半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是正常學生,五花八門的髮型、亂七八糟的發色、胳膊上小腿上顯眼的文身……校服更是不用提,大部分人的校服都被稀奇古怪的裁剪過,有些女生的短裙看起來比內丨褲還要短,豎着一刀剪開就是個手絹。
林曜心裏毫無波動,眼前的景象和他預想的沒什麼區別。
開學第一天,按流程先是入校歡迎儀式。
地點在本來用途是為了進行藝術節與文化祭表演、卻一次表演也沒進行過的大禮堂。
整個高一大幾百人亂鬨鬨的坐在台下,幹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已經圍了一圈開始玩起了德州撲克。
旁邊維持秩序的教師們一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的模樣,毫無反應的按照流程進行着各項環節,校領導挨個走上主席台念稿子。
此花高中的入學儀式上是沒有學生代表致辭的,沒人能保證學生代表會在台上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
到了台上就開始裸奔這種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至於為什麼這些無法無天的學生願意身着校服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此花高中的存在意義是別讓學生亂跑,所以只有身穿方便管理的校服、以及按時出勤不到校外惹是生非這兩點管的最嚴。懲罰方式更是將學生們拿捏的死死的,直接與餐飲補助掛鈎,違反校規就扣錢。
但這樣也只能管住那兩點了——沒過多久、一隻鞋就飛向了主席台。
隨之響起的是一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叫好聲。
校領導們面無表情,習以為常的說了一句「擾亂秩序,扣除這月餐飲補助」,然後就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接着念稿子。
看來不是第一次飛鞋了。
「聽說去年有人直接往台上扔煙花。」
「啊?他是怎麼帶進來的?」
「不知道,我猜應該是藏在內褲里的吧。反正最後是被送進了警局拘留了幾天,一戰成名。」
「這算什麼,聽說往屆還有人拎了一袋大便進來想往台上扔,但是剛打開就因為味道太大被老師發現了,真是可惜。」
身旁的討論聲中竟然帶着莫名的敬畏。
可仔細一想,敬畏也是正常的——誰不害怕手裏拎着一袋糞便的神經病呢?
「是啊,要是扔成了,怎麼也得把他列入那一年的【王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