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收了聲,面面相覷,人心惶惶,不知在自己吟唱時發生了意外,會否被籃姑責怪。
一個頭髮花白的婦人,踉蹌着從屋子裏跑出來,「殺人了,殺人了,籃姑把我家小姐殺了!」
嚎完着兩嗓子,她便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場面頓時譁然,有人做鳥獸散,有人想進屋瞧個熱鬧。
元傑當即掏出腰牌,拉着水笙往前擠,「讓讓,我們是穗州知府府上衙役,無關人等,禁止進入命案現場。」
水笙很是無法接受自己要詢問的神降下懲罰殺了人。
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掏出自己腰牌,跟着元傑往前跑。
陳鳶也跟着兩人進了屋子。
屋中果然如傳言般黑黢黢一片,並未點燭。
屋中燃着許願人插的香,或明或暗,倒也不至於伸手不可視物。
可房中房梁自上往下懸掛着條條絲帛,也不知是為了製造神秘感還是故弄玄虛。
三人手裏都提了彩燈,將屋中照得亮堂了許多。
籃子已然翻倒在地,裏頭的椰子殼滾落在一旁。
一個身着綾羅的女子,對着一張小凳子,屈身趴跪、以額叩地。
她的臉貼在地上,看不清長相。
水笙只看了一眼,便慘白着臉扭開了頭。
只師父死時,親人去世的悲痛超過了本能的暈屍,水笙才沒暈倒。
現在看來,他這毛病還沒好。
陳鳶從懷裏掏出手套,邊戴邊對他道,「水笙,你去找鎮上巡邏的士兵和衙役過來。」
「好。」
屋中壓抑冰冷的氛圍,讓水笙守不住,扭頭就跑。
元傑在屋子裏找到了蠟燭。
點上,他又扶着刀站在門口,擋着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群。
陳鳶摸了跪地女子的頸動脈,已然沒了搏動。
元傑,「當真死了?」
「死了。」
外頭看熱鬧的人不幹了,「她是誰呀?為何我們不能進去,你卻讓她在裏頭摸來摸去。」
「方才那婦人都說籃姑殺人了,說明她家小姐觸犯了籃姑的禁忌,被神殺了,你們何故多次一問,神要殺人,還會開玩笑不成?哪裏需要你來驗證死沒死!你是在質疑籃姑的能力麼?」
陳鳶並未把好事者的話聽進耳朵里,她方才摸了一手,便察覺到了問題。
這具屍體,是涼的。
屍體當然會涼。
但是這具屍體,是剛死的。
剛死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透心涼。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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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籃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