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過吧,睡一覺,醒來就一切都會好了。」
盧俊義離開了,宋江等人也走了,公孫勝同樣沒多做停留,只是他走的是密道,直通皇宮,嗯,今日份的藥丸他還沒給宋徽宗呢。
左舟在床下等了一會兒,在確認公孫勝已經徹底離開之後才出來。誰知剛剛出來就對上了一雙靈動……不,灰暗的雙眼。
「這麼美的眼睛不該都是死氣,人生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去做。」左舟幾乎是脫口而出,不過話一落地又覺得有點莽撞,世間並不存在什麼真正的感同身受,你又不知道人家除了什麼事,瞎安慰什麼呢?
李師師努力且僵硬的撐起身體,左舟見狀伸手扶住她的後背,幫助其靠在床邊。整個過程難免會有肢體接觸,近距離聞到了一股體香,入手溫熱柔軟。可能是最近食髓知味,用金老最愛用的詞就是『心中一盪』!
「多謝公子,通往皇宮的密道在樓梯下面,另一邊並無衛兵守護。」
李師師的聲音仿佛清溪流泉山澗回音,很純淨,並無誘惑,你很難想像一代名妓竟有如此氣質。
左舟頓了頓,好笑道:「其實我不是奔宋徽宗來的,也對皇宮沒有興趣。」
李師師頓了一下,緩緩閉上雙眼,輕嘆道:「師師友人新喪,實在提不起心情迎合公子,還望公子憐惜。」
左舟(⊙_⊙)?(?w?)
這意思就是說任我為所欲為唄!
那麼問題來了,白送的炮你不打嗎?當然要打!只是……
左舟的腦海中猛的閃過了李相那張臉,那張躲在城角陰暗處抽泣的臉。
伸手入懷從乾坤缽中掏出了那封信,「睜眼看看,可認識這字跡?」
李師師沒有等來意料中的侵犯,緩緩睜眼卻是瞬間心弦大亂。僵硬的身體玩了命的抬起胳膊,顫抖着拆信。
左舟也不急,往桌子旁一坐,隨手拿起糕點就往嘴裏送,別說,還挺好吃,你必須承認,宋徽宗在享受方面那是真的行家。
信封不厚,裏面也就幾張紙,可這幾張紙卻讓李師師哭了好幾次,有一種傾瀉的既視感,好像要將與這個人有關的所有都拋棄一樣,包括眼淚!
「看完了?以後有什麼打算,我可以安排你離開的。」左舟隨口說道。
李師師似乎終於恢復了身體的行動力,也可能是強撐着,下床微微欠身福禮,「多謝大將軍送來良人消息,師師無以為報……」
左舟好笑,怎麼不往下說了,是不是說習慣了,又突然間察覺對他有點不尊重?
左舟沒讓她太尷尬,笑問:「良人?他既然讓我幫忙送信,應該是知道你已經是宋徽宗的禁臠。讓自己的女人幫自己用這種方式籌措物資,也能算良人?」
李師師臉上閃過一絲懷念,「他事先並不知曉,我也是自願幫他,能夠保家衛國……是他的理想。」
理想?這理想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恐怕只有那些流過的淚和血知道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李師師微笑,眼中似乎終於多了一絲神采,「大將軍有興趣聽一聽嗎?」
「我無聊。」
大約是真的樂在其中,李師師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竟像是唱歌一般,頗為動聽,「我與他從小便相識,那時候我家道中落,父親臨死前將我交給父親摯友照顧。父親摯友待我甚好,但其本身只是一間寺廟的主持,生活本就清貧,也不可能讓師師過什麼錦衣玉食的生活,平時師師也要幫着寺廟接待往來的香客。主持覺得師師有佛性,所以為我取名師師!」
左舟看着李師師臉上的感動,大概那是一段貧苦卻又平靜的日子吧。
「他的父親是軍中武將,因為支持變法而被迫害,仕途一落千丈。平時他也幫着家裏做些小買賣過活貼補家用。我與他相識在一個雪夜,那時他餓暈在了寺廟後門,我給了他一碗齋飯。」
左舟挑了挑眉頭,一飯之恩嘛,這橋段不算新鮮,可也是平民百姓家能夠施予陌生人的最大善意了。過去左舟生活在和平富足的環境中,很難體會到這種事中的可悲之處,真就應了那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主持死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