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着你眼,耽誤你事了罷!」
這話說的十分嚴重。
謝湛二話不說,當即撩袍下跪。
「惹母親勃然大怒,是兒子不孝。讓您失望了,兒子有錯。」
他口中雖說着自責的話,氣勢卻不因下跪而低半分,謝夫人一股子氣憋在心口,面上被氣地通紅。
可這位兒子不僅是她的兒子,當下還是謝家家主,被他這麼一跪,謝夫人心下更是一驚,又是心疼,又要顧及他的顏面,只得往前一步,彎腰欲要扶謝湛起身,「有什麼話起身再說。」
謝湛紋絲不動,沉默片刻,重重叩首。
謝夫人的手停在半空中,知他還有話講,便不再勉強,坐回了座位,靜靜看謝湛。
謝湛直身,垂眸不看謝夫人,話說地真心實意:「兒子從來錦衣玉食,過的順心順意,從未因何事覺得挫敗過。唯獨那一人,是求而不得。母親執意要拆散我與她,究竟是為何?兒子掌這謝家月余,可有出半點差錯?母親若是懷疑兒子擔這家主之位的能力,大可看這往後年歲,兒子會否敗了這家業。」
謝湛話落,謝夫人怔住。
跪在她眼前的兒子身姿挺拔,儀表非凡,一身湛藍色金線暗雲紋常服,道不盡的風流倜儻。
明明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兒子,謝夫人卻覺得,這個心思深沉、情緒內斂的兒子如今與自己是隔山望海,當真是半絲半毫母子連心都沒有。
在他身上,她仿若看見了彼時的謝淵。
那回他醉酒後給嘉陽寫詩,被她在內宅大鬧一通後,謝淵雖朝她百般道歉,而後照舊與她相敬如賓、生兒育女,亦是未納妾室,她卻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變化,那便是,謝淵再未與她交心。
如今恍惚一看,父子二人就連眉目間透出的那份冷漠,都如出一轍。
謝夫人突覺疲累。
她不禁在想她兒子的話,執意要拆散他們,究竟是為何?
未等她答話,謝湛復又道:「兒若不能娶到她,寧願終身不娶。」
謝夫人眸中大驚,指着謝湛,一連「你」了好幾聲,「你可是謝家家主!你要斷子絕孫不成?」
謝湛不語,目光堅定直視她。
這模樣再明顯不過了,這是鐵了心了。
謝夫人恨鐵不成鋼,大怒道:「她到底哪裏好?到底用了何種手段?使得你這般非她不可!世上女子何其多,你能確保你日後不會為旁的女子改變心意麼?」
謝湛輕輕一笑,雲淡風輕道:「兒之心意,至死不渝。」測試廣告2
第265章 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