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律,答、杖罪以下病重囚犯,亦可保外就醫,待病癒後再依律斷決,何況他們二人之罪尚未定論。雲裕山莊既然將人打殘,便需得病癒再審。今日余家亦是被告,你既然代表其人到了法堂,且當場翻供,便先受了這拷打。」
余家是被告,與他這區區管事有何干係?
余家朝堂之上重權貴勢,有的是法子脫身。他可不同,他不過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嘍囉,真替余浩背了這罪,到時候身陷囹圄,誰人關心?誰能前來解救?
思及此,兩股戰戰的他當即便跪地求饒:「謝少卿明鑑,小民定當知無不言!」
在雲裕山莊的管事,以及十幾位當事人的一番供認不諱中,事情真相終於水落石出——同張常明與扶謙先前所說一致,二人公幹之時被蒙頭、被毆打,肇事者不僅冷眼旁觀,還將二人非法拘禁。
證人、證言全數齊全,謝湛當下便發了法令,遣差役去將余浩緝捕歸案,以當堂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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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等候中,看着坐於椅子上不住抽痛的扶謙,堂外觀瞻的扶萱再度紅了眼眶,心中氣急,咳嗽不止。
事件的來龍去脈全數清晰明了後,把余家現下的作為,和旁的世家先前的行為,種種東西串起來,無非是——有人痛恨新政,痛恨實施新政的每一位官吏,最為痛恨的,還是提出這新政的扶家。
可是,縱然有許多人痛恨新政也恨扶家,這種事,也是不能擺到枱面上的,畢竟新政已經得到了穆安帝首肯,才能得以實施。在明面上,大家絕不會硬是要與聖上唱反調,將這反感輕易說出來,便只能暗地裏使些力氣。
而現下,恰巧就有扶謙這麼一個扶家人,身行力踐去實行這清查戶籍的政策。
豈不是,如同將魚肉,乖乖送到刀俎之間?
他們那些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總算可以藉機發泄了,反正也只是五品小官而已,打殘又有何懼?
世家正正好,拿他殺雞儆猴。
扶萱忍不住心中瑟瑟發抖,她當然清楚這件事意味着什麼。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