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察覺了謝家打算。
對此事,他無可辯駁。
起初接得賜婚旨意,他是覺得無甚所謂,於他而言,娶誰都無有差別,不過是承載娶妻生子的家族責任而已,便欣然受了。
父母提出的娶家世好的女郎的方案,他沒給甚意見。和離不和離,彼時對他而言,皆沒有什麼大不同。他沒有與女郎相處的心思,只想要家宅安寧便可,他並不想在後宅之事上,無端耗費過多有限的精力。
這就是冷心冷情的謝六郎。
情愛麼,往常對他而言,本就是麻煩。
此刻,被扶萱當面拆穿謝家對這門親事的謀劃,他卻是難得的,生出了幾分愧疚來。
因而,他更是慶幸自個提出了退親。否則,待她當真進了謝家門,還不知這矯情的女郎會如何介意這件事,而後在謝家鬧成何等天翻地覆。
思及此,謝湛對着怒目橫眉的扶萱道歉道:「往前是謝家行事欠妥。現下,你我既是講好親事作罷,回頭兩家退親之時,謝家會予以適當補償。」
扶萱被生生氣笑。
有婚約期間,他自個品德有失,行為不端,事後被揭發,不是朝未婚妻道歉,卻是想着給些補償便一筆勾銷。
她冷笑一聲,問:「謝家給錢,還是給地呢?不若給個莊子?我看明月山莊便不錯,山清水秀,最重要的,是有醫者仁心仁術,就是眼瞎心盲的人,也能去治治。謝公子,會給嗎?」
她句句譏諷,謝湛自然聽得懂。
以他不耐煩的性子,被她口中這般諷刺,他應了她的話,就可以堵了她的嘴。一個山莊而已,隨便給出去便是。
但她提出的偏是那明月山莊。
這處在謝家家產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旁處無法比擬。別說送她,就是上回破例讓扶家人進去了一次,事後他都受了責罰,被父親責令去祠堂跪了一宿。
這裏,他可給不起。
謝湛噎住,皺起來眉,一時沉默。
見他如此,扶萱續問:「不是要賠麼,謝公子又捨不得了?」
「並非如此。」謝湛道。
「為何?」扶萱問。
謝湛卻無法解釋緣由。
見他偏頭看了她一眼,並未回答,扶萱被勾起了反骨,停下了腳步,仰起臉,故意威脅問:「我若偏就是要那處作為退親條件,不給,我便不退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