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然後,又希望她莫要退親;再後,兩人有了擁抱親吻這樣的肌膚之親;現下,他還想要她的一顆心。
於扶萱而言,若謝湛是普通郎君,她應下也就應下了,可他偏偏是謝家准家主。
往前,扶家正盛之時,謝家尚且瞧不起她,現下已然如此落魄,謝家又豈會對她接受?即使嫁了,得了他相護,也只會是一時半會年少慕愛的新鮮而已。一輩子那般長,他能護她幾時?沒有娘家庇護,待她容色遲暮,他又將對她如何?
談情說愛麼,可以只在當下,不計歸途。
可婚姻之事則不同多了。她要的是夫妻間的相對平等,不是他一味袒護就成。
她已經嘗到了依附的大樹倒塌的苦澀滋味,並不願再去依附誰人。
想及此,扶萱開口問:「令尊和令堂可知曉此事?」
謝湛道:「你嫁的是我。」
未有正面回答,便意味着他父母不知,是謝湛一意孤行。
彼時還讓人信誓旦旦落筆為證,應他做妻不做妾,此時尚未尋到更好的藉口拒絕,扶萱只得攥緊手指,說道:「長珩,我們的事,可否等一等?至少,待我阿父之事真相大白,再說這些不遲。」
她本心自然還希望,待扶家重振旗鼓之時再談這些,可看見謝湛冷下的眸子,將此話咽了下去。
謝湛輕笑一聲,笑出幾分悲涼。
訂婚而已,婚期乃是後話,她這般推三阻四,他能看不出她的打算麼?
與他玩玩而已。
他薄唇微啟:「等?要等到何時?我若是不願等呢?」
待塵埃落定,早就環飼在她周圍的豺狼虎豹又豈會放手?
他太清楚了,屆時,他謝家家主的身份不僅幫不了他,還會成為他的累贅。她扶萱若是現下不應他,往後,也不會應。
扶萱沉默不語。
她看出來了,謝湛這是已經全然看穿了她的心思。與其說,他現在在與她談婚事,不如說,是在與她談情意。
可她的這顆心,現在根本給不了他,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
謝湛嘴角倏然勾起一絲笑意。
瞧瞧,她連撒謊討好的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四周闃然無聲,窗外天氣黑沉,伴隨一聲驚雷劈下,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再一聲驚雷來,暴雨如注,雨滴擊打在大開的窗牖上,濺起密密的水花。
謝湛起身,抓起自己的摺扇,「啪」一聲將她身後的窗牖闔上,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這日,他是當真嘗到了,求而不得是何滋味。測試廣告2
第146章 求而不得